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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戰風雲]更俗 -【重生之官路商途】《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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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百一十章 夜色迷情

    不管謝劍南的意圖是什麼。葉建斌倒也坦然.說道:他要來.便由他來!!

    這是答謝宴過後。葉建斌所說的豪言壯語海州市地政商名流悉已離場。唐婚也隨唐學謙先走了張恪留下來陪葉建斌卜酌.可惜海州沒有慨那樣情致盎然、讓人沉浸心思的酒吧。

    張恪與葉建斌在西城飯店所屬的酒吧裡喝酒酒吧只對賓館入住的客人開放。清心寡慾,沒有艷麗撩人地風塵女子流連於此.所以很清靜。

    張恪倒沒有心情陪他在這裡閒情小酌將謝家那邊的新動態告訴葉建斌。他就想著脫身;葉建斌也時不時地看手錶.將杯中酒喝盡,才抱怨的說:這裡的酒喝起沒滋沒味。我們出去喝

    張恪也這麼覺得,兩個大男人又沒有什麼傷心事傾訴,兩個人窩在角落裡喝酒.未免有些太難看,何況就算有傷心事要傾訴.也不會找介.大男人所以說男人喝酒總要找熱熱鬧鬧的場所。可剛搭葉建斌的車出西城飯店的大門.葉建斌就替張恪打開車門:你孫姐正好到海州來旅遊.

    趕我下車?.張恪指了指自己地鼻子過河拆橋啊我發現今晚上還沒有喝夠啊,我再回裡面喝一通。說不定能遇到老邵跟葉小桐在裡面親熱.

    (你就沒有什麼事情要避開別人的耳目?,葉建斌嘿然一笑。

    沒有.張恪一臉無奈的下了車,看著葉建斌駕車絕塵沒入夜色。搖頭歎息,人卻貓到門燈照不見地陰影裡拿手機撥了許思家號碼。

    喂許思她媽接的電話。

    .耶老闆夜裡一個人冷清出來喝一攤啊。張恪學著惠江話說了一通,聽到許思媽鬱悶的在電話在那頭說.不曉得誰又打錯了電話,話都聽不懂.

    過了一會兒。許思地電話就撥了進來刮才是你地電話?.

    嘿嘿.你倒是蠻聰明地!一猜就猜到是我。!

    .這幾天家裡電話串線厲害。我媽都要找電信局來維修了許思在電話那頭輕笑著,拜託你下回改個方式.,

    張恪嘿然一笑,偷偷回到西城飯店的停車場將車子開了出來。剛到干休所就看見許思下樓來。穿著T恤、棉布裙.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說不出的嫻靜柔美。

    夜裡的城市暑氣消退,夜風習習,張恪任意地躺在許思的腿上。很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許思柔軟嫩膩的手在自己地頭頂輕輕的摩挲著。

    TI(德州儀表儀器)公司對解碼芯片的研發很順利但是TI公司的解碼芯片要進入國內借道香港最方便。在香港成立代理公司的好處很多!香港是目前國際上稅收最為優惠的自由貿易區之一.全球有數不清地公司在香港登記註冊:日後資金從在香港登記註冊的公司轉回到國內來投資.就可以享受外資的待遇;最為關鍵的事。要把從解碼芯片裡產生的壟斷利潤都截留在香港公司;有葉家地幫忙。手續上也沒有什麼問題。

    張恪是想許思去香港籌建代理公司.躺在她地腿上跟她說起這事口

    嗯。,許思輕聲應承下來。

    張恪聽著許思的聲音有些壓抑似乎有些不情願,頭仰起來。看著她在夜色裡晶亮地眼睛:怎麼了.不樂意?.

    沒什麼,留在海州也提心吊膽的。.:許思輕聲的說。

    i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會不想你留在我身邊呢?!.張恪側身輕輕摟著許思纖盈地腰肢,將臉貼到她充滿彈性的溫熱卜腹上.你知道愛達跟舊地那份協議值多少錢嗎?目前斯高拍的解碼板每片70美金香港代理商又從中抽刀美金國內製造商要為每片解碼板支付近七八百元的代價:只要解碼板的市場壟斷格局不被第三家公司打硯。香港公司至少能從TI公司提供給我們的每片解碼板裡截留的多美金的利潤。那份協議的價值完全取決於影碟機市場地規模與愛達所能佔到地市場份額。影碼機市場到底有多大。誰也無法估算。就連TI公司現在也沒有給予足夠地重視.我會將這部分利潤都截留在香港公司裡。這筆財富地規模將會大到令人吃驚的程度.除了你.我還能信任誰?

    對不起.,許思輕聲地說。她沒有想著要去跟唐婧爭奪什麼,也擔心她的存在會影響到張恪與唐學謙家地關係.所以張恪一提出讓她去香港.她首先想到這件事.心裡有些內疚.輕輕的抱起張恪的腦袋,

    可是我會做的事情太少了.就怕讓你失望..!

    具體技術上的合作,還是由愛達技術部來執行,你要什麼東西都精通了.我哪有借口經常去香港找你啊?.

    誰要你來找我?我一個人也能行地口:許思抿著嘴笑看著張恪的眼睛在微弱的夜光裡發亮手纏著自己地腰肢滑上來。稍稽掙扎了一下.不要.不要在這裡。

    在海州市去哪裡都不合適.張恪現在晚上都要回家去睡.總不能半夜將許思丟賓館裡.張恪可不忍心對她如此。

    張恪站起來.將許思摟在懷裡.輕輕在嬌艷的紅唇上印了一口.細細舔瑰了一番.手從T恤裡伸進去.輕輕揉捏著她嫩滑嬌軟的酥乳.說道:等會兒送你去晚情姐那裡。.,

    嗯!:許思掙扎著坐起乘,讓張恪手從衣底出來!晚臍姐會看出來的。

    藉著微弱地路燈光.許思臉頰染上嬌艷的桃紅!那是女人動情後血湧到體表的特徵.讓許思看上去格外的嬌媚.張恪伸手在她嬌挺起來地蓓蕾上輕輕一撥。說道:哪裡還看不出來?我們晚一此再去。.

    啊.許思嚶嚀一聲。卻不肯順從張恪地輕薄.雖然謝晚睛早知她與張恪的關係可不想性事後嬌軟無力的模樣落在別人的眼裡.太讓她難堪了.真地不要口..

    那我怎麼辦?張恪抓住許思地手放到自己情慾勃動的下身。

    許思手一觸到那裡就縮了回去.咬著嘴唇輕笑著說:你不會自己解決?我可管不著。

    張恪將她抓過來!輕輕的咬住她的嘴唇片子.扳過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手從她地腰帶伸下去.貼著她嫩滑如玉的臀瓣往下滑.伸到她地股溝裡.輕輕一拈.溫熱濕潤。許思嚶嚀一聲.豐臀扭著要脫離張佳地魔手卻讓張恪一手按住胯部起不了身.卻似下身地唇片兒貼著他的手指在蠕動。熱流湧出,許思自己都感覺到那處又濕又粘.心裡雖然不甚嬌羞.卻沒有再掙扎.雙手纏過張恪脖子。輕輕的抱著他的頭.任他輕薄。

    張恪還想有進一步的行動。遠處有輛車會過來.遠光燈打來,嚇得許思驚慌脫離他的懷抱.整理好衣服.催促張恪快開車去小錦湖別墅!不管張恪掏出他的手機.就打電話先通告晚晴一聲。

    這會兒還不算太晚。工人都還沒有睡。張恪車子停在庭院裡陪許思上了樓晚晴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她頭探過來看著張恪與許思上樓來口奇怪的問:「怎麼州打電話人就來了?讓電話吵醒準備看完這部電影再等你們過來呢。.

    張恪揣著明白裝糊塗!反問道:(不過來能去哪裡?卻給許思在後面輕輕的擰了一下!腆著臉笑了笑.讓許思推著一起坐過去。

    晚晴穿著棉質睡衣!領口有些寬鬆!張恪坐過來.她用手輕捂著領口頭髮很隨意的挽著。客廳裡只開著一頂壁燈.張恪看著她蜷腿縮在沙發裡神態慵懶.身邊躲著一隻大布絨老鼠。伸手抓過來輕輕的拋了拋。笑著問(晚晴姐不會抱著芷彤的大老鼠在看電影吧?多大的人跟小.女孩子一樣?,

    晚睛粉臉一紅.探身將布絨老鼠搶了過乘。探身時倒忘了抓著領口。張恪瞥眼看見一對玉搓雪捏的白乳在睡衣裡晃蕩。心魂一蕩,趕緊將視線移開.晚晴在那瞬間也意識在張恪眼前露了光.抓著布絨老鼠貼胸抱著。很不自然的扭過身子.眼睛盯著屏幕!才故作輕鬆的說.誰說這是芷彤的大老鼠?上回陪許思逛街買回來,還沒有給芷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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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12章 激進與冒險


    要說凶險口張恪所經手的幾件事!哪次不凶險?口袋裡甚至沒有幾百元錢。就將愛立信在海州地區的代理權從盛鑫手裡騙過來。每提起這件事.葉小桐就悔恨交加。她當時代表盛鑫公司來海州考察。當時還是海裕公司海州辦事處!在一沒資金、二沒渠道的限況下就將代理權授給他們,拿她自己的說法:誰知道他是個小屁孩啊,直接給他那套詐乎人的市場理論說蒙了。..

    籌建錦湖、貪婪的想要將整個海州市造紙產業都攬入自己的懷裡時.錦湖能調用的資金才一百多萬!擦著政策地邊緣.無所不用其極,坑蒙拐騙地愣是將新光造紙廠地資產盤活,這才讓錦湖有了一定的基礎。

    雖然前期向愛達投入近五百萬的資金.但在愛達投產前.僅有的資金還是城南區委強力支持下從銀行貸出的五百萬款子。還讓張恪掰成幾處花.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愛達的資產規模就爆炸似的突破五千萬,但是負債率達到驚人的懈.換作其他企業,早就陷入炭發可危的境地!偏偏此時地愛達欣欣向榮。

    榭晚晴手指頂看下頜.想不通張恪竟有這種魔力,運作資本的手腕鮮有人能與他相提並論.雖然愛達資金褳地脆弱程度讓人驚心.卻讓人對張恪的表現有著更大的期待。

    在想什麼?.張恪坐在晚睛的對面。看著她抿著嘴在笑.明明剛才在說很擔心愛達資金褳的現狀。若有所思的卻笑了起采。

    沒想什麼。..謝晚晴正迂身子!想要舒展身體,又怕在張恪面前太放肆。胸部豐挺,一做擴胸運動就格外的顯眼.換作他時。會很隨意的伸展一下身體.畢竟長時間坐辦公室裡.不利於血液循環,只是心裡著了痕跡。事事就受約束,平明很隨意的動作,說不定在別人眼底會有其他的意味。晚晴希望張恪不要把昨天地事情留在心裡,不然多難相啊!仔細注視張恪。竟絲毫看不出十七歲少年的稚氣痕跡。眼神略有些滄桑.眉弓、高隆平直的鼻粱時不時輕皺著。給人堅毅果決的感覺,聒部線條明俊而柔和,唇上、下頜地鬍鬚也密,刮得返青.喉結粗大.吃飯封或許喝水上下滾動.讓晚晴忍不住要摸自己地咽喉部.無論怎麼說.張恪都十分的英俊。還很迷人.但後面這個詞閃入腦子,卻讓晚晴有火難堪了。

    晚睛有些不自然的雙腿交疊,輕輕說道:還有什麼事請要說?:

    沒有了。.張恪手放在膝蓋.我還以為晚晴有什麼事情要說。.

    啊。我沒有特別的事情要說,你有事先去忙吧。」將張恪趕出辦公室。晚睛拿起水杯大口喝看涼茶水。只是喝水的聲音未免太大了一此.連晚晴自己也嚇了一跳.內心深處隱隱隱約約的有些躁熱,不由地暗自思量我這是怎麼了?

    沿著象山東麓的世紀大道往南.公路的兩邊還是大片的農田。愛達擴產的首批工業用地就選在益隆南東首的小江江畔。為了避免政策性障礙。愛達新廠規模控制在八十畝。而由城南區政府籌備電子產業園區.給愛達預留一定量的工業發展用地。

    一輛帕薩特轎車飛快地駛出象山東麓的林地。抵達到小江江畔.怡好有兩輛卜車趕過來匯合!都停在江堤公路上。

    看見宋培明、蘇津東都分別鑽出轎車。張恪才遲遲地下了車,江堤公路兩側種植著三角狐,樹蔭下。江風吹來.竟是十分清涼。

    愛達在這裡建成嶄新地現代化工廠才算真正的起步.說起來愛達電子未來的規劃。宋培明也是充滿了激情。(只要半年的時間。人們就會看到這裡大不同。

    宋叔好像比我們還敢於想像未來?!張恪嘿然一笑。覺得站在那裡指點江讓有此累人.又沒有外人。不顧形象地提著褲腿蹲了下來,望著江堤下粼粼的水面,下面的江灘上還停著幾輛自行車,有人在水裡游泳。

    省內已經找不到幾條未受污染的水繫了.小江上游.特別是安徽省內的植被覆蓋率近年下降得厲害,江水比往年渾濁多了!但是相比其他河流.已經好很多了。

    「宋叔.要不要下去避避暑.再談正事?」看到有人在江水裡游泳.張恪有此心動,十分認真的向宋培明建議。

    宋培明敬謝不敏的搖搖頭。說道辦公時間沒有陪人游泳一條。.

    張恪哈哈一笑.說道:「海州市少有人不會水地,宋叔不會怕淹吧?.

    我從小在北方長大。不會水又有什麼稀奇地.,宋培明撇嘴笑了笑..區裡要在這裡籌備電子產業園區,必須要有完整地規劃才行!愛達有今後地具體規劃沒有?.

    書面的東西還沒有.沒時間、沒人搞這個東西.不過我這裡有些東西。,,張恪指了指自己地腦袋.宋叔不怕太詳細了.市裡會將項目搶過去?我可連我家老子都沒有細說啊。,

    誰來搶。我就跟誰翻臉!.宋培明嘿然一笑.攬過張恪的肩膀,.你小子要記住誰當初拿著烏紗帽到銀行抵押幫你搞來貸款的.不會這麼快過河拆橋吧?

    誰知道?:張恪攤攤手。(也不是我想過河拆橋,很多時候大家都身不由已。要不這樣吧.我們這次收購無線電元件器二廠全部的資產.收購之後,能不能將這部分資產拿到銀行抵押貸款?,

    宋培明凶相畢露你這是要挾!..

    也算不上。我得有理由拒絕別人的誘惑才行。..張恪嬉皮笑臉心說,向銀行借貸所形成的資金褳.只要及時支付利息,要比從經銷商那裡抽取資金要穩定得很,有可能地話。還是要進一步改善資金褳地結構。

    銀根緊縮週期.私營企業的借貸很難通過銀行審批,但是各級政府都有一定量的指標,張恪這是繼續挖掘宋培明的潛能。

    宋培明苦笑著說,區裡還要不要扶持其他企業了?你們這次直接收購的代價太大。無線二廠地規模。你們在這裡擇地新建。不需要一千萬.你們卻一下子掏出兩千多萬.就算拿去銀行抵押貸款.難道能貸足兩干多萬.

    .直接並購是企業擴張最直截了當的方法。除了可計算地有形資產.業務資源、市場份額也就算了.但是技朮貯備以及大量地熟練工人,都是愛達目前所急缺的。目前益隆鎮的廠子新廠房建成投入使用.總裝線暫時沒有什麼問題!整體產能受制於線路板的生產無法短期內提高.到下個月.愛達電子的產能就可能跟不上市場需求;一旦將無線電二廠收購到手裡,控制系統的線路板與電路系統。將會由專門的工廠組織生產。而益隆鎮的廠子加上後來擴建的廠房則全部改為總裝生產線,至少等這裡的廠房建成之前。不用擔心產能地問題。.

    唉.愛達的速度太讓人瞪目結舌了。宋培明不得的感慨起來,.我現在也算影碟機產業的半個專家。一家兩個月前狗屁都不是廠子竟然想在兩個月內跟三星爭奪華東地區的市場.當然要讓人笑掉大牙.

    宋叔的大牙笑掉沒有?張恪戲謎的問。

    宋培明搖頭嘆息.八月之前.張恪的市場推廣方案在許多人眼裡是一項非常激進、冒險的方案.兩個月內。月銷量突破六千台.在許多人眼裡,根本不是可能完成的任務。在愛達影碟機正式推向市場的六月份。三星作為影碟機的第一品牌在華東地區的銷量才不過五千台,而在張恪的時間表裡.到八月底.愛達對華東地區的市場推廣甚至只來得及完成一半,張恪擬定的目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但是這個目標卻讓張恪硬生生地做到了。張恪親自推動第一輪的市場推廣工作。七月份地市場銷量就突破三千台,市場挖掘比較充分的東海省,一省的銷量就突破兩千台,八月份地市場推廣重點是上海市,還沒有到月底,上海市的銷量已經突破一千五百台,而東海省的銷量也穩定在兩千台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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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14章 不可告人的祕魯


    惠山市東郊有梅林.方圓十里。是惠山市很著名的一個景點,有

    「十里梅林香雪海地美謄,七八年十代就聞名全國的冰箱品牌「香雪海」就取意於此。

    謝家在梅林東鄰有處物業.是處臨湖的園林式大宅,緊挨著惠山通往新泰的國道,目前是惠小市長周謹瑜與謝家排行第三的謝漢明夫婦的住處。

    謝氏地家族基金會通過惠山市的中正會計事務所對錦湖的財務進行審計,今天是中正會計事務所提交報告的日期。

    周感瑜八年調任惠山出任主管工業的副市長。正泰集團就擬走從新泰往惠山進行產業轉移地戰略.謝漢明離開正泰集團.掌握日後被稱為

    正泰加速機地謝氏家族基金。

    謝漢明剛五十出頭,面相比他地妻子、惠山市的市長周謹瑜要年輕一些,他要根據會計事務所提交的審計報告對錦湖的模式做最終的評估。

    去年十月間才成立地錦湖!註冊資產中的有一部分流動資金來自於榭氏的家族基金,雖然這是謝晚晴在家族基金中應有的份額,但是為了增強家族中人的凝聚力。謝氏對基金的使用有很嚴格的限制,其中最關鏈的一條就是動用家族基金所創立地企業或進行的投資.正泰集團都有並購權。

    早晨的曙光從玄關處的落地玻璃窗格裡透射進來。中正會計事務所提交的那份審計報告就靜靜地置於楠木長幾的桌角。

    謝漢明抱著胸,在大理石貼地地大廳裡踱著方步。謝劍南正襟危坐,眼睛盯著厚厚一疊的報告書。若有所思。

    「晚晴在你們兄妹幾個中,能力也很出眾。她早年一直在國外讀書,嫁到徐家也沒有出來工作過.海裕公司也是一直委託謝瞻管理。她能力雖然出眾,在國外也有讀管理。但她對複雜的國情必有認識上的不足,也沒有什麼經驗,從海裕到海泰再到錦湖的三步快速跳躍。不像是她能做得到的.

    「你們真以為一個才讀高中的少年能做什麼事?,周謹瑜坐在餐桌前讀今天的報紙。

    「這個倒說不定.漢靖家地丫頭還不是剛讀高二?漢靖為了培養子嘉。化了多大的心血?漢靖是正泰地董事長、總裁,為了正泰發展大計,他現在處事求穩健.但是骨子裡還是喜歡旁門左道,子嘉小小年紀,卻迷上磁卡、郵票這此邪路子。多半是漢靖故意縱容所致。前些天.子嘉這丫頭提看一蛇皮袋現錢去上海收購郵票。漢靖不聞不問。就派兩人陪著..少年成大器的人比比皆是。算不上稀罕,我家劍南也不比誰差。謝漢明說道.張知行這人很有學問.就是轉入仕途的時機晚了一此。有一個格外出色的兒子算不上太難以想像的事情.聽說徐學平與葉家的那位老頭子都很器重這個少年,惟一讓我意外的。少年人總難免會張揚此,這少年卻處處藏頭匿尾。讓人看不透.

    在街頭就做出砸車地舉動,這樣的性格還算藏頭匿尾?周謹瑜笑著問。

    .我們都猜到張知行家參與了錦湖的經營,椅別是海泰籌建地早期,這少年就很活躍。但是從這份審計報告裡!我們能看出什麼?除了一家除了法定代表人的名字、註冊資金才十萬元、其他包括投資人信息、股權關係等資料都列入保密信息的越秀公司,什麼痕跡都沒有露出來;還有目前風頭正健地愛達電子。愛達電子的法定代表人竟然是個名叫蘇津東地外來戶,卻獲得海州城南區政府的全力支持。錦湖在海咐楗立足。最直接的關係也是城南區政府。加上周遊州到錦湖當上兩個月的副總就跳到愛達,而且這個少年又出現在愛達地產品發佈會上。並且在省城的第一次發佈會,他代表愛達發言。錦湖與愛達的關係是什麼,愛達背後的投資人又是誰,會不會還是那家越秀公司?這少年跟越秀公司又是什麼關係.我們都一無所知。這還不夠藏頭匿尾?.:謝漢明轉頭看見謝步南臉色鬱鬱的,知道提到他地心頭恨事。卻不勸慰他,i合該你要吃此虧,我們這樣地人家。隨便跑一斤.地方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許思。」謝劍南嘴裡輕輕念著這個名字,想起那張讓人驚艷的容貌,要不是看到她本人,很難跟丁向山案中地那個許思聯繫起來。丁貨山案地詳情對於普通人來說諱莫如深,但是某此人,卻很容易知道其中地詳情。

    謝劍南並不想提醒父親注意到這點,只是不奈的說:「明眼人都能猜到越秀公司是受某此人控制地空殼公司!掩飾其不可告人的祕密交易,

    .祕密交易還談不上.錦湖的財務瞞不過我們。從這份報告裡,你能看出什麼問題?我卻看到有可能是針對我們的陷阱。錦湖最重要的資源就是在海州市擁有六家造紙企業的經營權。像新光廠今年上半年的純利潤就達到千萬。很難想像去年還是一家瀕臨破產的企業。與當地政府簽署承包經營協議時.卻將並購權置入什麼資料都很模糊的越秀公司裡。我們回購錦湖的股份一旦越秀公司習時收購六家造紙廠,錦湖就會失去對六家造紙廠的經營權。那我們爭過來的錦湖不過是一家空殼而已....謝漢明沒有太多的聯想,他只是就事論事的評價錦湖的財務關係以及可能存在的財務陷阱。

    (我們回購錦湖的股份。六家造紙廠的經營權是作為最重要的資產來評估。先不說那家空殼公司有沒有司時收購六家造紙廠的實力.就算他們有實力收購六家造紙廠。他們在中止錦湖經營權同時,事實上也侵犯了我們的權益.難道我們還怕跟他們打這場官司?.謝劍南咬著牙,說道,這場官司不管怎麼打。我們都不會吃虧。至少也能全身脫出。國家正加大環境治理的力度,對重污染的造紙企業關閉力度很大。紙張供應日趨緊張.而且對於日後可能是我們正泰最大的威脅,這時候有機會插進去。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周瑾瑜聽著戶外的汽車聲.抬手看了看表.放下手裡的報紙.說道:.我去市裡了.你們父子好好合計吧.

    看著妻子推門離開,謝漢明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從錦湖手裡收購海泰地股權.我是支持你的.因為我們有明確的目標。但是這時惘回購錦湖的股份.多少有些意氣用事。做生意最忌諱意氣用事。明知道日後會有糾紛,這時候還要硬摻和進去.你真地很在意海州發生的事情?.,

    i爸爸怕正泰糾纏進去,我手裡還有兩千多萬。不妨都拿出來。.謝劍南咬牙說道.有時候並非我們息事寧人就可以的。那輛奔馳還停在錦湖的樓下,難道他們就有息事寧人的誠意?二姐從謝家嫁出去的,明知道六家造紙廠的併購權至關重要.她卻輕易的讓給什麼資料都沒有的空殼公司,大概她從頭到尾都在迴避正泰回購錦湖的股份.她何時曾考慮過謝家的利益?

    謝漢明輕輕一嘆。說道:你大伯死得早,晚晴很早就出國讀書,又跟她哥晚山的關係很差。加上海裕公司地不愉快,跟這邊的關係就淡了.至於要不要回購錦湖地股份。我還要跟你二叔商量,你專心做好海泰的事情就可以了,

    加上錦湖轉讓的股權,謝劍南個人擁有海泰33%的股權!他將取代州晚止執掌海泰。沒能勸服父親立即司意回購錦湖的股份,謝劍南心裡有些不痛快.他走出宅子。坐進停在宅前遮陽棚下地保時捷跑車裡.坐在車座上瞑想了一會兒。給謝晚晴撥了電話。雖然在海州受辱之後.他對謝晚晴地感情已經淡到極點.但是要瞭解張恪以及許思的情況,還不得不通過她。

    二姐,我是小六。.謝劍南收起情緒.聲音也回復自然.,對錦湖的財務審計報告我剛看到,還有幾個問題,還問二姐?.

    .什麼事情.需要一本正經的說?,

    .越秀公司是錦湖的第二大股東.資料未免太欠缺了一此,還有上回二姐跟我說過,許思是錦湖的職員,但是錦湖職員列表裡卻沒有許思地名字,偏偏許思卻是第二股東越秀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莫非越秀公司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謝晚晴在電話那頭地聲音有此微惱。

    "二姐忘記政府內參上可以看到丁向讓案地來龍去脈,張知行是扳倒丁向山的關鍵人物,偏偏許思會上這家神祕莫測的越秀公司地法定代表人。難保別人不聯想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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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15章 又有新人


    謝晚晴放下電話.手腳有此冰涼,側身看著張恪映在磨砂玻璃幕牆上地身影。走過去,輕輕敲了敲磨砂玻璃。

    「會有什麼事?,張恪抬頭疑惑地看著晚睛在敲玻璃幕牆,起身走進她的辦公室。

    謝晚晴將剛才跟謝劍南通話的內容告訴他。

    哦..張恪輕輕應了一聲,語氣很淡.似乎一點不為這樣的事情擔心,總會有人提出這事的.但是他以為這樣就能要挾到什麼,就大錯特錯的。.

    謝晚晴心裡想張恪讓許思去香港.甚至換上新的身份,大概已經考慮到這種情況,無論怎麼說,.小六想利用這件事情。多少有些手段低劣地感覺。

    他們拿去海泰的全部股權還沒有如意..晚晴咬著嘴唇.聲音依日和婉。但是眼眸染上一層薄怒勺他們想染指錦湖,

    給他們,他們要,就給他們.

    你倒說的輕描淡寫.

    張恪見晚晴有些不甘心,笑了笑。探手拿起桌上地水杯,走過來說話,例覺得口乾得很;晚晴輕說了聲那是我的水杯。..

    「哦。.張恪舉起水杯看了看.我不介意。.一口氣將杯裡的水喝盡。

    晚睛無奈的笑了笑。

    要是不想給他們,年前就將附有回購權地股權稀釋掉了,對於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又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是沒想過他們會動手這麼快,,.謝晚晴見張恪還能輕鬆起來,倒想不通他心裡在想什麼。「只要再有三四年的時間,錦湖就能完成在造紙業上地佈局.就算他們參與進來,也不怕會做什麼手腳.就目前地情況來說,他們一旦參與進來,只怕不會甘於參股的地位.

    .,張恪笑了笑,.晚晴姐對自己家人也沒有信心啊?.

    .就是太有信心了。晚晴苦笑道,「錦湖要沒有什麼前途也就罷了!但是隨著國內環保政策地持續深入,造紙企業,特別是大型紙業企業的前景將越來越明朗.我都能想到他們地手段了。在收購下面造紙廠資產地時機還沒有成熟的時候。他們就會提出收購動議,即使動用行政手段干預.他們也在所不惜。只要有機會獲得控股權,他們都不會輕易放過,然後就會持續地提出增資要求。或者將他們控股的造紙廠合併進來。將我們的股權稀釋掉.就像海泰這樣..所幸對下面造紙廠資產的併購權都在越秀公司,可以給他們設置一道障礙,

    張恪抑住俯仰大笑的衝動,說道要讓葉建斌知道這事口他大概會拿起他珍藏的芝華士出來大喝一杯..

    .為什麼?,

    兩線作戰。他們還真是對自己有信心啊》.張恪輕蔑地笑了笑,

    他們不就是對並購權耿耿於懷嗎?那好,我們將並購權置入錦湖就是。並購權是一柄雙刃劍,當他們跟盛鑫正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錦湖啟動並購權!收購下面的造紙廠資產。那並購權就是他們給自己脖子上套地繩索...

    張恪施施然回到自己地辦公室.雖然會讓許思及時的去香港.但是謝家竟然想利用這件事做文章。讓他心裡十分地不快。之前.他只是撫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思設下一此障礙.既然謝家做到這一步口也怨不得自己對他們下手了。

    ......................................。...................

    再愉快的暑假都也有過去的一天口唐嬌她們二十三日就回校上課。張恪裝作不知。但是總不能挨過正式開學的日子。

    正泰還沒有正式提出回購錦湖股份地要求。錦湖出售海泰股份的另一個好處就是。蔡緋娟與許多原海裕系的管理人員一起脫離海泰,加盟錦湖。最初經張恪之手加盟海裕的楊雲謝絕海泰的挽留,這次也辭去畿泰市分公司經理地職務,回到海州。他對張恪說:常聽劉明輝、週一平說愛達正搞得熱火朝天.我也有事沒事常到新泰百貨大樓的家電部裡轉悠,這次沒有提前打招呼就來投奔,恪少不會讓我失業吧?

    蔣薇與蔡緋娟交接完也要代替許思執掌愛達的財務,一年前讓張恪用高薪騙進海裕公司海州辦事處的四個人.又都聚到一起。

    正式開學的那一天.張恪想著學校上午不會有太多的事倩.親自送楊雲去益隆鎮工廠,介紹他與蘇津東、丁棵、魯慶生等人認識。

    現在都知道張恪高中生的身份。說起當初給騙進辦事處的往事.四個人都感慨萬千.楊雲回想起當初辦事處地經費還是他們四個人每人五千元保証金湊起來地。笑著說,「五千塊錢還蠻可觀地,當時還不知道恪少在讀高中乙通過最後的面試.卻突然提出來要交保証金才能工作,當時心裡打了個咯噔這不就是報紙上常說地利用招工機會進行的詐騙?當天離開公司.我們四個人心裡都在打退堂鼓!還是週一平說找地方喝茶.一起商量一下。仔細想想,恪少的專業水準還真是一流最垃尖的詐騙犯大概也就這水平吧;當時參加面試的人在辦事處外面都擠滿了.我們四個人留到最後!也偏偏自戀.自以為能力還算可以.心裡想恪少總不會僅挑最後剩下的四個人詐騙,咬著牙決定著共進退。要是早知道恪少還在讀高中.大概大家也聚不到一起來.

    魯慶生從惠山無線電總廠跳槽愛達才兩個月的時間.擔任生產運營部副經理兩個月.因為卓越的能力而轉正;他對張恪的軼事所知最少.也最感興趣。想想他們這群自詡精英的人卻偏偏圍繞在一名少年的身邊。

    張恪原打算陪大家在工廠地食堂吃過中飯再回學校報名.十一點鐘左右,接到爸爸地電話:今天學校開學.還記得你早上說要來學校,你人怎麼不在學校裡習.

    我在益隆鎮.想著下午趕回學校.你怎麼關心起這事來了?張恪奇怪地問。

    你們學校的電話打到市政府辦。我正趕到你們學校去解釋你為什麼暑假不上補習班.開學第一天又無故缺席的事情。你趕緊也給我過來吧..,

    張恪奇怪李芝芳什麼時候又開始關心起自己來。說到底自己還只是一名高中生.開學第一天就逃課,有些說不過去.見也沒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自己留下來,請蘇津東代為陪同楊雲等人參加愛達地工廠。他就坐車匆匆趕回市區。

    趕到學校,已經到中午放學的時間.學生正從教學樓湧向食堂.路都給堵上。杜飛認出張恪的車,打開車門鑽進來「日,還以為你不上學了,怎麼上午沒看見你人?你爸卻趕過來幫你報名了。,,

    上午又沒有什麼事情,我還想趕著下午來報到呢,李芝芳怎麼突然熱心起來了力.張恪奇怪的問。

    杜飛神色黯然.說道「她調到象山初中去了,很突然的。我們班來了新的班主任。..

    張恪發了一會兒愣。不涉及私生活.李芝芳比絕大部分教師都要盡職.也更像一名教師口突然說調到象山初中去了.難道是王炎斌的婆娘覺察出什麼勺問杜飛什麼.我們班,.難道你又調回十班了習

    二十三日回學校補課.李老師就調走了,十班畢竟比十二班要好一此。我爸一定要讓我回十班!我想想也無所謂。.杜飛故作輕鬆,想掩飾他心裡的遺憾。

    張恪心想雖然對李芝芳有此不公平.或許這樣的結果。對她算不上太壞,但是真是因為王炎斌的婆娘發颶.只怕李芝芳就算給打發到象讓初中,日子也不好過。只是新班主任又是哪根蔥.就算開學晚到了半天.他就敢將電話打到市政府辦去?還想問杜飛新班主任地事情.好進去跟這人打交道,教學樓那邊衝出來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喇叭按得狂響.教學樓前的學生驚慌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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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17章 純真少年時


    第217章 純真少年時

    馬子善要請張知行在學校的小餐廳裡吃飯;剛給灰溜溜的訓了一頓,張知行哪裡會有心思想在學校裡多留一分鐘,沒有答應。

    看著馬子善有些不情願的離開,張恪微微一笑,心想他心裡也不好受。

    站在辦公樓三樓的過道裡,看見那輛火紅色的三菱跑車停在路中央,趙司明、萬天才當然不會將車子推到路邊再離開,跋扈慣了的人,大概很少吃這樣的虧。張恪撇嘴笑了笑,心想有人能滅滅他們的威風也好,這邊要在周富明面前演一齣好戲,張恪倒不便出面跟萬天才再直接起衝突。

    只是他們跋扈慣了,會不會甘心吃這樣的虧?

    這個剛剛從師院畢業的新教師。個性還真是不一般的風騷!

    張恪先去教室找唐婧,趕著唐婧剛吃過飯回教室休息。她看見張恪出現在教室裡,咯咯笑著說:「挨訓了吧?」

    「該不會你告訴她我爸的電話號碼?」

    「她不會找別人問啊?」唐婧嫣然倩笑,又說道,「崔老師問我啊,我又有什麼辦法?」

    見她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張恪拿她沒有辦法,拉她出去一起再吃些東西。

    下午學校裡沒什麼事情,班級裡會組織大掃除,唐婧作為班長是不會逃課的,陪著張恪他們在外面吃過中飯,又強迫著張恪、杜飛跟她回學校。

    再回到學校,那輛三菱跑車已經給移到邊上,不曉得給誰洩憤的猛踢了一腿。左側車門陷進去一塊。還給人用類似鑰匙的硬物劃了很長地一道。

    中午的氣溫很高,大太陽心的,校園裡幾乎看不到人。看來這輛惹眼的三菱跑車蠻惹人恨地。杜飛坐在車裡樂不可支,要不是張恪攔著。他能下車再踢上幾腳。逆一龍一道一中一文一網

    教室裡太熱,人又多,張恪賴在開著冷氣的車裡。杜飛也不肯動彈,唐婧拿他們沒有辦法。只得自己回教室去。

    「怎麼辦,攤上這麼個班主任,以後的日子會很難受?」杜飛很為自己以後的校園生活擔憂,「馬子善不是答應要把崔郁曼調走嗎,你當時怎麼就不附和一聲?」

    「呵呵。」張恪將車座調位。頭枕著手臂,很舒服的躲著:「你怕她將你老子也拎到學校裡來?」

    「我爸最尊師重道,又愛面子,他要給拎到學校裡來。肯定會把火撒我身上來。」

    「你爸那不叫尊師重道,」張恪笑著說。「你爸那叫怕老婆後遺症!」杜小山他老婆雖然早不當老師。但是西城區教育系統想要辦什麼事情,直接找杜小山他老婆,絕對比直接找杜小山管用。杜飛要在學樓裡鬧出什麼事情,他老子不大管他,他要先過他媽這一關。

    「你爸才怕老婆呢!」杜飛就恨別人拿這事說笑,惱羞成怒地說,「你就不擔心?」

    「怕老婆又不是什麼壞事!」張恪笑了笑,「我沒有什麼好擔心地,我爸給喊過來。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他以前也是做教師,自然不會跟小崔老師一般見識。以後不理睬她就是了,還怕她大鬧市政府?」聽著上課鈴聲響起來。張恪突然彈身坐起來。「啊,下午還要大掃除,我現在就怕唐婧嘮叨!」讓傅俊將車停到樹蔭下等著,很痛苦的鑽進粘人的熱空氣裡,估計水泥地面上的空氣溫度能超過四十度,想著教室裡擠擠挨挨五六十號人,又沒有什麼風。張恪忍不住大皺眉頭。逆一龍一道一中一文一網

    唐婧在教室裡拿著作業本扇風,額頭濕汗,幾縷頭髮貼在臉頰上,俏臉熱得紅艷艷的,她看見張恪與杜飛進來,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指著他們倆說:「還以為你們有膽下午逃課呢。」

    下午的大掃除由班委組織,全校的教師下午還要開什麼教職工大會。崔郁曼到教室裡來了一下。張恪、杜飛與其他幾名同學給唐婧支使著擦前面過道上地玻璃窗,張恪與唐婧一組,兩人隔著玻璃眉來眼去,感覺很不壞。

    有個女孩子站在杜飛前面的窗台上。她在擦上面的玻璃,杜飛在擦下面的玻璃。她看著杜飛有氣無力地重複擦同一處地方,焦急地說:「你認真擦我下面好不好?不要老擦同一個地方。其他的方也需要格……」

    張恪一手正拿著冰鎮可樂悠閑地喝著。聽到這女孩子的話,將一口可樂猛噴了剛擦乾淨的玻璃上,嚇了對面的唐婧一跳。

    這時候大家才體會到那句話的曖昧之處,噴笑起來;那女孩姿色平平,粉臉含羞的模樣倒也很耐看,只是大家笑著厲害,她再沒臉呆在這裡,將抹布丟水桶裡。轉身下了樓,大家笑得更歡。

    「下流!」唐婧看著張恪一臉壞笑,想起自己剛才也站在窗台上擦上面的玻璃,嬌羞的罵他一聲。

    張恪壞笑著拿抹布狠勁的在下面的玻璃上擦了一下,唐婧想到他動作裡的曖昧意味,羞惱拿手裡的抹布丟過去:「流氓!」

    唐婧再不肯站在張恪對面給他調戲。拿著抹布跟張恪站到同一側,催促他認真些:「擦完玻璃,我們班還有包干區呢。」張恪頂頂她的細腰,讓她看右邊站到窗台的那個女孩子,唐婧探頭看過去,那女孩子穿著滌綸質料的裙子。透光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面的內褲與兩條纖細白嫩的大腿,橫了張恪一笑,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你真是流氓呢!不許你看別人!」聲音膩膩的,倒沒有真生氣。她見張恪掙扎著還要看,忙出聲提醒那個女孩:「肖饅,你走光了!」倒是站在那女孩子前面的男孩嫩臉紅了起來,暴露他偷窺得正爽的內心。逆一龍一道一中一文一網

    那女孩尖叫一聲,將抹布丟那男孩子身子:「周勁光,你還在死看?」捂著裙子蹲在窗台上。

    張恪樂不可吱,看來那女孩子早就意識到自己有走光,這一對眉來眼去好一會兒,只是讓唐婧喊破。不得不做點什麼表示自己還是純情的少女。張恪頭湊到唐婧耳朵,小聲地說:「人家你情我願正眉來眼去,你這不是破壞別人的關係嗎?」

    唐婧橫了他一眼。小聲罵他:「那你偷看什麼?你們男孩子都很好色。」

    「我哪有?」張恪硬著頭皮替自己辯解,「我只是不好意思提醒她,才讓你看的,肖饅讓周勁光看也就無所謂,教室裡掃地的幾個傢伙也在偷著看。」

    唐婧笑著要掐張恪的腰。又怕在同學面前太跟張恪親熱,瞪眼看著張恪:「不許閃。」這才拿手掐過去。

    拋開人生讀檔之前的孽緣不提。大概唐婧此時的純真最能滲透人心。

    高中部所在的教學樓與辦公樓並排,站在教室裡。一眼能看見花壇邊的紅色三菱跑車。張恪看見萬天才、趙司明他們才回到學校,正圍著那輛跑車看,應該已經看到給硬物劃過的劃痕與給用力踢凹進去的車門,想必他們拿來備用鑰匙。但是跑車這副模樣大概會讓他們很心疼。

    …………

    正如張恪所想。看到給踢凹進去的車門和那道長長的劃痕,讓趙司明欲哭無淚,又惱又恨。還有一處破損,張恪經過時沒有看到,那是學校幾名男老師將跑車推到路邊上,用力過了些,將前保險槓的右側蹭癟了,只是誰都沒有說。逆一龍一道一中一文一網

    「剛到手還沒有兩天,車子就變這樣子,我怎麼跟我爸爸去說?」趙司明抱怨地說:「你怎麼就讓她把車鑰匙給搶過去,還給她揪住衣領不敢掙扎!」

    萬天才心裡不比他好受些,他給崔郁曼當眾揪著衣領頭給拖出車窗。對他這種年紀的紈褲少年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給崔郁曼搶過鑰匙,他是一時措手不及,並不是說他給這個剛到學校來的女教師嚇住了,而是他那時惱恨著正要大打出手,在那一瞬間看到張恪坐在前面的車裡,那淺淺而冰冷的笑容讓他心裡一寒,心裡的梟戾與膽氣隨之一洩。直到給崔郁曼揪住衣領,又將鑰匙丟進河裡,他都沒有膽量想起要張恪面前打人。

    只是事情過去,他才越想越恨,他絕不肯承認是心裡對張恪的恐懼讓他忘記掙扎。

    趙司明卻不知道萬天才心裡在想什麼。他對萬天才的表現也失望透頂,忍不住拿杜飛的事出來說:「杜飛將曹光明揍得住院。曹光明還要寫檢討書,你總不至於連杜飛都不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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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09-10-29 08:10 PM 編輯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19章 犯罪預防



    第219章 犯罪預防

    盛青可沒有張恪所說的這麼清白,他自以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收保護費、敲詐羊牯、賣假酒、假煙、收留小姐在場子裡坐台,在他看來是道上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收保護費、敲羊牯不順利,或許要將人打傷打殘,收留小姐坐台,或許小姐本身是給拐騙、被逼迫的。他不直接參與,也會視若未睹。

    盛青年初借轉移到四鳳橋的機會洗白,也不是他良心發現要跟以前的生涯脫離關係,而是他認識到以前的方式,沒有什麼前途,還很有可能給政府一窩端了。即使到四鳳橋打理場子之後,他也沒有完全擺脫過去的意思。很多事跟人他都控制在手裡,只是不會直接參與罷了。

    按他的意思。萬勇他兒子要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才好,萬勇現在仗周富明的勢。在海州風生水起,惹了很多人嫉恨,正愁沒打擊他的機會。

    聽了張恪的話,盛青神志一凜,嘴裡細細咀嚼著張恪話裡的意思。

    張恪見盛青有些發蒙。心想自己的話過於嚴厲了一些。他畢竟也有自己的班底,這麼說他,會讓他難堪,笑著說:「這麼說。會不會太嚴肅了,棋院的許鴻伯總說什麼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話,我這調調跟他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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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1章 生隙


   海 州市的西北郊,北關區的新城港,有錦城集團的一處是種植園,其實是趙錦榮建的私人園子,前前後後佔地三四百畝,種植了些繡樹花木,從緊鄰著大道的庭園大門,一條十米寬的水泥甬道往種植園深處延伸,一片開闊的草藏在種植園深處,草上有七棟別墅簇擁在一起。

    九十年代初,趙錦榮就建好這座園子,傳言花了三千多萬,丁向山在任上時,萬向前、萬勇給壓的抬不起頭,與萬家同氣連枝的趙錦榮還不敢舉家搬進來,不過這裡成為他們私下裡相聚的場所,設施服務不比西城飯店差半星,享受一些特殊的服務還能避人耳目。

    丁向山倒台之後,這一處場所,在海州已經是半公開的存在。文山飯店畢竟是公家的場所,不比這裡,祕密性更強,周富明年後來過一兩次,就喜歡這個地方,他自持身份,還不會做些太荒淫的事,更不想給趙錦榮控制住,真要圖享受,會讓更親近的人安排。但是人處鬧世中,偶爾到這園子裡來靜一靜,卻十分的舒坦,不由的感慨:官做的再大,也不比手裡有錢好,哪個黨政幹部有膽量給自己建這麼一處園子?

    周富明接到金國海的電話裡,他正在趙錦榮北關的園子裡玩牌,除了趙錦榮,還有市委祕書長周曉健,以及新加坡新城集團的副總裁羅文軍。

    趙錦榮的錦城地產就有新城集團的投資,這次拿下沙田街市裡的那塊地,還要繼續接受新城集團的入資。

    對於新城集團來說,他們更喜歡直接對具體的項目入資,這樣來撤出去也快。

    趙錦榮與周富明搭上關係,還是因為周富明的女兒周紅梅旅居新加坡成立一家外貿代理公司,趙錦榮先通過新城集團與周紅梅的公司發生業務上的關係,送了幾筆好處可觀的業務,自然就與周富明搭上關係,這才有年後萬家與周富明妥協地事情發生。

    周富明與萬家父子一直以來都有矛盾。有趙錦榮居中媾和,才為了種種利益走到一起。周富明接到金國海的電話,不曉得金國海是否有意,單單只提到萬天才地名字,沒有提趙錦榮的兒子趙司明,周富明想起前些天萬勇與唐學謙親熱的模樣,心裡壓著一絲不快,只是淡淡的說:「我知道了。萬副市長那裡有沒有通知?」

    金國海指示市局派出得力干警追查此案的同時,首先將消息告訴周富明,萬勇那裡能拖一分鐘,他當然要拖足一分鐘,他這樣處置,可以說是給足周富明的面子,周富明也沒有想到他另有用心。

    周富明心想給萬勇一些教訓,免得他忘乎所以,平淡的說:「你那邊就依正常地程序來,最好能避免事情發生。找個適當的時機知會萬副市長一聲……」他的話說得模稜兩可,也有自我保護的意思,瞥了對面的趙錦榮一眼,也決定不跟趙錦榮說,他知道趙錦榮跟萬家的關係比他跟趙錦榮要密切得多,他甚至希望事情鬧大一些,讓萬勇開口來求他,好叫他知道誰才能真正的遮住海州的天。語氣淡淡的。便將電話掛了。

    牌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只當是市委地事情有人打電話來跟他匯報,心裡好奇,卻不方便問。

    周富明沒有心思留下來繼續玩牌,將牌往桌子中間一推:「今天就要這裡吧。」起身就要走。這時候才八點半鐘,趙錦榮有些奇怪,還是走過來拿起他抽屜裡的錢。笑著說:「周書記每次都要忘記將贏的錢拿走,我可沒責任替周書記保管。」稍稍整了整,有三四萬的樣子,還小心翼翼的將零幣疊在上面,遞給周富明。

    周富明將零幣拿下來丟桌上:「找零錢不容易,免得下回玩找不到零錢。」

    周曉健從抽屜裡拿出一疊錢,跟著周富明離開。

    「每星期打這麼一兩次牌,趙先生倒是很辛苦,還不如一次都塞給他。」羅文軍輕笑著,「國內的官員。什麼時候膽子變小了?」

    每次玩牌一兩萬、三四萬的給,大半年塞到周富明口袋裡也不下五十萬,總比不了一次塞給他五十萬震憾,周復明最近的態度似乎有些懈怠,對他們地事

    麼熱心。

    趙錦榮想著周富明匆忙離開時的神情,周富明看上去神色平淡,善於察言觀色的趙錦榮還是看出發生什麼事情,並且似乎並不急著通知萬勇。

    趙錦榮走到房間的角落裡,拿起角櫃上的電話,撥給萬勇,手機占線,撥萬勇家裡的電話也是占線,拔萬勇祕書的電話,還是占線。萬家老爺子萬向前調到省裡,藉著考察地機會出國旅遊去了,歐洲十國玩一圈,還有五六天才能回國。

    趙錦榮心裡壓著不祥的預感,想著周富明離開時陰鬱的神情,手指都有些抖,不斷的拔打幾個電話,好不容易撥進去,是萬勇的祕書接的電話:「萬市長呢?」

    「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趙總,出了些事情,市局剛剛傳來消息,說天才與司明今晚找了些人,打算教訓他們學校的一名女教師,是建委副主任黃柱全報的案,原先天才與司明準備拉他兒子一起去,他兒子孬,沒敢去,卻背地裡報了案。可能天才與司明他們的想法有些激烈,市局研究了一下,決定直接向政法委書記金國海匯報,金國海到底打算怎麼做,還不清楚,市局已經派出幾批警力,幸好萬市長跟市局的人關係密切,才提前得到消息……」

    趙錦榮恨得差點將電話機砸掉,金國海是外來戶,這事涉及市裡領導地子女,他不直接跟萬勇打招呼,也會跟周富明匯報。周富明剛才就是接的金國海的電話,卻若無其事的結束牌局,他到底想做什麼?這大半年來陪他玩牌,四五十萬都***喂狼了。

    趙錦榮自認為心狠手辣,想到周富明離開時陰鬱的眼神,心頭有些發寒,心想:這才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

    「萬市長人呢?」趙錦榮陰沉著臉問。

    「現在聯繫不上天才、司明,趙總的電話一時也打不通,萬市長讓所有人都出去找他們,他親自開車出去了,讓我留下聯繫趙總。」

    趙錦榮還沒有慌神,問道:「一中的女教師是誰,住哪裡,電話號碼是多少,快派人去那裡盯著……」

    「具體的事情不清楚……」

    「萬市長不是在市局有朋友嗎,三個問題,一個問題十萬塊,錢我來出……」

    趙錦榮認定周富明的心思變了,多小的事情也會搞成大事情,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制止事情發生!

    「曹宏寶、趙世貴!」趙錦榮顧不及招呼羅文軍,大聲喊他的保鏢,一邊試圈撥他兒子的手機號,關機!

    「司明今天有沒有找過下面人?」趙錦問聞聲趕來的保鏢,大家都搖頭不知道。

    因為剛到手的三菱跑車受損,趙司明怕他老子責罵,這種事自然不會找錦城集團養的打手。

    趙錦榮將手下人都派了出去,讓他們分頭去找他兒子可能跟萬天才去的地方。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將人截住,但是市局已經派出好幾批警力,誰能保証比警方先找到這幾個混賬?

    趙錦榮心裡恨得發癢,既然對兒子不爭氣的恨,也有對周圍趕著看熱鬧人的恨,也有對周富明背叛的恨,他必須要想著萬全之策,他甚至搞不清楚周富明為什麼就突然變了!

    趙錦榮打通萬勇的電話,問他在哪裡,電話裡來不及多說什麼,趕緊開車過去海州一中匯合。萬勇此時還沒有接到正式的通知,他從趙錦榮嘴裡得知周富明可能早就在牌桌上知道消息,心頭大恨的將他那輛尼桑前車門踹陷下去:「操他娘的,養隻狗還知道吱唔兩聲,他娘的是頭惡狼,他周富明忘了是誰讓他坐穩這個位子?」

    「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趙錦榮將萬勇拉進他的皇冠,可以做的事情,他都派人做的,但是沒有具體的消息,可以做的事情十分有限,甚至不知道那幾個混賬小子想教訓的是哪個女老師,也不知道那個女老師怎麼惹毛的這幾個混賬小子,守在學校門口也是妄費力氣,「關鍵是周富明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難道他還在記恨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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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3章 家族
    客廳沙發上坐著個中年軍官、一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秀氣女孩子,張恪沒細打量,家裡經常到很晚都有登門拜訪的人,他們看見張恪推門進來,轉身盯著張恪看了一會兒,中年軍官的嗓門很洪亮:「這是小恪?可跟上回見他不大一樣,十三四歲時秀氣得跟女孩子一樣,小靜小時候還經常拿裙子給他穿……」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大舅!」張恪欣喜的喊,「舅媽跟小君怎麼這麼早就一起回來了,小君不得十號才到海州大學報到?大軍怎麼沒回來?」

    外祖父、外祖母死的早,媽媽排行最小,張恪還有兩個舅舅,工作都不在省內,大舅梁國興高中畢業參軍,在部隊裡讀了軍校,後來就一直留在部隊裡,四十六歲,在海州結婚生子,等他當上副營長,就將老婆孩子接到過去隨軍了。

    張恪這些天早出晚歸或者晚不歸,梁國興在三天前就打電話告訴妹妹說一家人要到趁著君茹到海州大學報道的機會回海州住幾天,梁格珍都沒有機會跟張恪說起這事。張這一驚一乍的,倒讓梁國興一家人很意外。

    梁國興這時候在成都軍區某部當中校團長,四十六歲,算不上將途璀璨,其實無論軍銜還是軍職,到中校團長都是很大的一個坎,加上今後幾年裁軍裁得厲害,直到臨退休才享受副師級待遇,這也是軍中無人幫襯的結果。

    梁國興問道:「今天才開學第一天,怎麼在外面玩這麼晚才回來?」

    張恪摸摸頭,這麼精彩的一天,還真沒辦法跟大舅一家人細說,坐下來親熱嘮起家常,才知道大舅有意復員回海州。這次是回來摸摸情況。

    現在地方上行政編制都很緊,中層軍官復員到地方上也不一定能找到好的出路。梁國興也是知道張知行在海州混得風生水起,或許能幫一把手;就算他這次不能回到地方上,也希望女兒梁君茹能回海州安家立業,這才讓女兒報考海州大學,等他退休後在海州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張恪心裡盤算著,爸爸在家裡是獨子,與小叔張知非、大伯張知微是堂兄弟。他也是獨子,從小就缺乏親近的玩伴,兩個舅舅工作都不在海州,雖然有三個表兄,但都不親近。

    張恪內心裡無法原諒大伯的勢利,只跟小叔親熱,在海州就沒有其他特別親近的親戚,張家在海州的人勢實屬單薄,真要有什麼事情,也沒有人幫襯照應。

    張恪聽大舅有意復員回海州。興奮地說:「那就趕緊啊,大軍不是剛工作不久嗎,工作一起調海州來,現在又不巴望著進機關、事業單位,他的工作最早搞定……」

    「你大軍哥剛在我們那兒處了對象……」梁國興在新泰下火車,轉乘長途客到海州已經是夜裡八點鐘,張知行將梁國興一家三口接到家裡,正趕上張恪正為小崔老師地折騰。就沒有打電話讓張恪趕回來。

    張恪笑著說:「大軍心高氣傲的,早兩年來海州還到處吹他畢業一定去南方闖蕩。他能呆在那個地方工作,那新嫂子一定長得跟天仙一樣……」

    「女孩子太漂亮不一定好……」大舅媽對兒子處的對象就不是很滿意,這也難怪,漂亮的女孩招蜂引蝶,她跟著梁國興到西部小縣城安家立戶,心裡有著委屈。肯定不希望子女還留在那個旮旯地方,梁軍大學畢業,她都讓丈夫梁國興動用關係幫梁軍在深圳聯繫上工作單位,再不濟找他小姑也能到海州來工作,總比留在那個旮旯地方強。

    張恪微微一笑,說道:「想回海州,那讓大軍把他媳婦一起帶到海州來,我媽鐵定高興……」

    梁格珍當然高興,父母早亡,兩個哥哥成年後都沒留在海州。去年夏天最困難的時候,受盡張家老家人的白眼,她卻找不到親近的人商量,心裡委屈得緊,大哥有意復員到地方,稍透露些意義,她就煽風點火,恨不能趁著大哥這次回家就將所有地事情都定下來,還下了海口說:「哥在部隊裡的級別也不低,回來局長縣長不一定有指望,副局長,或者到縣裡當個副縣長,還是有把

    常說縣團級,團級軍官與縣局級相當,但是從部隊復員到地方,哪可能不降低任用,又不是七八十年代。行政級別或許不會降太多,大差不差降一級,中校回來享受正處級、副處級待遇都不意外,但是具體的職務就千差萬別,梁國興到地方當個副局、副縣那是相當不差的結果,如果適應性強,又有關係,退休之前也能熬到正職。

    雖然讓大舅子回海州市裡當個副局長、或者到下面的區縣當個副區長、副縣長,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張知行生性謹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肯輕易就給承諾,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胡說誇口。

    梁格珍見丈夫不應她的話,心裡就有一絲不爽快,聽到張恪一回來就幫襯她的話,高興地說:「大哥的工作調動一時半時也辦不完,那就讓嫂子跟大軍先回來,大軍處的對象,心再高,海州也能找到她合適的工作,我看關鍵還得大軍有出息就行了,大軍跟她對像想找什麼樣的工作,想進公司還是機關,明天讓他姑夫去打聽……」

    張知行無奈的笑了笑,對梁國興說道:「部隊跟地方還有一些不一樣,你要是下了決心,地方上,我倒可以幫些小忙。」

    梁國興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爽利,心裡也有些擔心,現如今軍隊與地方的差別不大,錚錚鐵骨的軍人少,投機鑽營地軍人多,何況駐軍在地方,也會跟地方政府打交道,他對官場裡的曲折也不算陌生。副局、副縣的位子,看上去不緊要,要是市裡一把手抓權抓得緊的話,也要一把手點頭才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張知行是海州市政府秘書長,那就是市長的助手,與市長關係不深,坐不穩定這個位置,張知行又是生性謹慎的人,應該有一些把握才這麼說。

    梁國興一家要遷回海州,就他地工作難安排些,女兒梁君茹到海州大學讀書,愛人即使提前退休照顧家庭也沒什麼可惜的,梁軍還剛剛畢業參加工作才一個月,雖然也是縣裡機關,但是西部小縣城,就算再好的工作崗位,一開始沒有什麼基礎,丟掉都沒有什麼可惜的。就擔心梁軍捨不下對象。既然能同時解決兩人的工作,那再好不過。

    張恪回來就有些疲憊,在大舅一家人面前又不方便跟他爸說這晚發生的事情,見媽媽跟大舅一家人談興正濃,先洗澡睡覺去了,睡了半夜,給他媽揪了起來,他的房間要讓給他大舅媽跟表姐梁君茹,書房裡搭了一張鋼絲床給大舅睡,他只能給趕到客廳裡睡沙發。

    ##################################################################

    第二天,梁格珍特意請了假陪梁國興一家好好的逛一逛海州市,梁家的老宅都已經賣掉,但是梁國興愛人的老家還在海州新城港鎮,梁家地老家也在那裡,還有些來往不是很密切的老親,梁國興幾年難得回一次家,這些親戚都要走一走的,更何況他有心回海州安家;梁格珍自然要陪著回去。

    公司雖然用車緊張,張恪跟小叔借了輛轎車給他們用,也是幫他媽撐場面。

    昨晚發生的事情,早就通過市局的某位警官、海州一中的某位教職工而傳遍海州。

    比起曹光明被杜飛飽揍以致鼻樑骨脆斷的事情,此次的性質更為惡劣,少數學生竟然仗著家裡有權有勢威脅教師的人身安全,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恪坐車去接唐上學,還沒有趕到唐家,就接到他爸爸的電話:「一中的教師集體罷課,到市教育局請願……」電話沒掛多久,就接到杜飛的電話,他在電話興奮的說:「今天學校停課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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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二五章 將命運強姦


    李芝芳這麼說,張恪倒有些不好意思,瞥了端端正正旁認真看書的周曉璐一眼,剛剛讀初中的周曉璐對將來的命運完全沒有意識,要是任事情這麼發展下去,李芝芳母女的命運大概還會回到以前的軌跡上去。並非說命運無法更改,而是複雜貪婪的人性與時間長河的力量會裹住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往前漂移,自己雖然制止捉姦事件的發生,但對於李芝芳而言,她的家庭境遇、她自身的軟弱,以及權勢者對她美貌的貪婪並沒有改變,又遭到王炎斌老婆的忌恨與曹光明的報復,所以她的命運並沒有拐彎,而是以另一種不同的方式回到原來的軌跡上。

    經過一個夏天,李芝芳倒是削瘦了許多,看來這個暑假讓她十分難捱。

    張恪走到周曉璐的身後,這個十年後才應該認識的異性朋友,此時卻是嬌滴滴的小蘿莉,只是性格有些彪悍,想想許思、唐、陳妃蓉遇到這種情形,都不可能直接拿盆水去潑學校的老師。默默想了片刻,轉回頭問李芝芳:「李老師會不會介意外面的流言蜚語?」

    李芝芳愣了愣,她跟王炎斌的事情,張恪與杜飛是知道的,雖然事情過去這麼久,聽張恪突然提起來,她還是有尷尬,臉有些紅。

    周曉璐有些詫然的抬頭盯著張恪,張恪意有所指的話讓她稚嫩的內心有些生氣。

    「我跟唐、杜飛到這裡來,就在外面的走廊聽到這裡的老師有在說李老師的事情,曉璐潑了人家一臉盆水……」

    李芝芳訝然的看著女兒周曉璐,眨眼間,眼圈就紅了,可見她也是知道背地裡有人對她說三道四。

    「你說什麼!」唐生氣的扯了扯張恪的衣衫。

    「只怕李老師不管到哪裡,都躲不了這些流言蜚語,李老師準備怎麼辦?」張恪沒理會唐,繼續盯著李芝芳。

    「我……」李芝芳讓張恪盯著說不出話來,感覺再讓他這麼盯著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曉璐以後怎麼辦。還可以安心的在書桌前溫習功課嗎?」張恪低頭看著周曉璐,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咂咂了嘴,轉臉看著牆壁,「一中大概沒有老師會認為我跟杜飛不是壞學生,李老師是很例好,所以我很希望李老師回到一中呢。但是李老師就算回到一中,也可能會聽到這樣的流言蜚語,李老師會不會笑著面對?」

    「我……」李芝芳語塞。只是看著張恪,不曉得他要說什麼。

    唐倒是知道張恪的意思,興奮地拽著他的手:「你說李老師能重新回一中教我們……」

    張恪撇了撇嘴,笑著說:「李老師被調到這裡來,不過是一場鬧劇;以往,學校地老師調動,根本不需要對學生解釋什麼,但是今天的情況特殊。今天全校的老師都到教育局去請願,那麼,高二十班的全體同學為什麼不能提一點自己的要求?我雖然經常逃課。但是我知道李老師是位稱職的教師,教育局莫名其妙的將李老師調走,今天至少要揪住他們給個明確地說法!」瞇著眼睛看著唐,「其他的,不用我教你吧?」

    「對啊,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唐興奮的跳了起來,「小崔老師雖然很有熱情,但是我還是喜歡李老師教我們。」

    張恪也這麼認為。崔郁曼雖然是很有熱情的一個人,但是總不比李芝芳繼續當自己的班主任方便,就算為了自己方便逃課,也要幫李芝芳重回一中。

    李芝芳有些慌然,連忙阻止道:「你們還是學生,這樣鬧不好。」

    張恪笑了笑,說道:「誰說學生就不能有自己的主張。不能有自己的聲音?」拿出手機,給傅俊打電話。傅俊接馬海龍前往愛達工廠參觀,正好經過象山,他們趕緊調頭到象山初中來。張恪掛了電話對唐說:「我讓人送你回學校,還調輛車給你用,你將我們班同學都聚集起來,盡可能將其他班同學也聚一些人,聲勢搞得大一些,你爸是市長,沒人敢拿你怎麼樣。」將杜飛剛到手沒幾天的手機拿過來塞給唐,「有事拿手機跟我們聯絡。」

    「你們不回學校?」

    「我們可是跟萬天才、趙司明惡名相當的壞學生

    時候回學校,萬一給揍成豬頭怎麼辦?」

    唐撲哧一笑,膩膩的說:「我現在就想將你揍成豬頭臉。」

    張恪將臉貼上去:「隨時恭候。」

    「誰稀罕?」唐害羞將他地臉推開,在李芝芳、杜飛、周曉璐這些人面前,她可不敢跟張恪太親暱。

    ##############################################################

    萬勇還沒有在市政府裡出現,昨夜他事情發生後,他發現已經無法挽回一切,還是趙錦榮鎮定些,讓他趕緊聯繫在歐洲旅遊考察的萬向前。萬向前正考察到奧地利,費了一番周折才聯繫上,畢竟薑還是老的辣,萬向前的政治鬥爭豐富,他首先意識到一中的老師可能會鬧事,學校給市局施加壓力還是其次,就怕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

    只要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就會給市裡某些人直接干涉案情審理的借口,甚至會將矛頭直接指向身為海州市副市長地萬勇。

    萬勇、趙錦榮連夜聯絡教育局分管基礎教育的副局長肖娜與一中校長馬子善,要求他們代表學校配合市局審理此案,還要安撫崔郁曼本人的情緒,崔郁曼的供詞對此案的判結十分重要。

    他們部署了一宵,還沒有稍待鬆懈,消息已經從市局傳到教職工的耳朵裡,那些壓抑了許久的憤怒一下子就給點燃了。在天光大亮之前,一中地所有教職工就串聯好,惟有學校的領導給蒙在鼓裡。

    新學年的開始注定風起雲湧,除了留校值班的教職工,一中兩百多名教職工在上班之前堵在教育局的大門口,抗議內幕勾結,要求教育局嚴肅支持學校懲治惡霸學生、整肅一中學風,公平公正的對待教職工。

    在法律上,對待一時衝動、一時糊塗的犯罪跟有預謀、有意圖的犯罪,審判結果是絕對不同的,萬天才、趙司明長久以來所表現的惡行,絕沒有道理要求司法機構對他們免除刑罰。這些教職工也是豁出去地,串聯好一鼓作氣,也沒有考慮到可能會得罪海州市頂層那一撮人的後果。

    幸運的是,周富明、趙錦榮、萬勇之間的鐵三角關係業已因為此事而分崩離析。

    周富明也不由的暗自慶幸,他昨夜真要干涉此案,今天海州一中的教職工這一鬧,他在政治上就要陷入被動了。

    市政府裡的頭頭腦腦自然不會出面,但是涉及到唐、張恪的學校,張知行與唐學商量後,還是讓稽查室的同志到教育局觀察形勢變化。

    張恪讓傅俊開車送唐去學校,不久接到爸爸的電話,說教育局外堵門的老師打出懲治惡霸學生的口號,張恪背脊都忍不住一涼,所謂的惡霸學生自然是指以四大公子為首的紈褲子弟,他跟杜飛可不也是這次給打擊、清算的對象?說不定有人會將去年杜飛毆打曹光明的事情提出來。所謂公平公正的對待教職工也有替李芝芳申冤的意義,看來就算李芝芳私生活有瑕疵,也有教師對她的遭遇抱以同情。

    只是李芝芳已經成為麻煩的角色,誰都不肯公開的站出來聲援,只有學生站出來,才不會給某些人說三道四的借口。

    杜飛問張恪他們準備做什麼,張恪記得媽媽早上要帶大舅一家人來爬象山,攤攤手說:「我去森林公園玩,你去不去?」

    杜飛其實想留在象山初中,可是沒勇氣跟李芝芳單獨面對,現在他也怕回學校給飽揍一頓,馬海龍暫時不能去愛達辦理入職手續,早晨傅俊跟他說些關於公司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即張恪不僅是錦湖的股東,還是愛達的投資人,他知道跟在張恪的身邊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張恪打電話給小叔張知非,問宏遠派了哪個司機負責開車送他媽媽跟他大舅一家來象山玩。

    張知非今天正好空閒,聽說梁國興有意轉業到地方,便親自過來陪同,接到張恪的電話,他們也才剛進象山公園,他趕緊開車過來接張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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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二七章 問題很嚴重


    李芝芳雖然擔任一中教務處主任有兩年多的時間,但是一直沒調上去,還是股級幹部,此類幹部的工作調動,分管的副局長決定便可以,不需要拿到局黨組會議上來討論,也就是說,耿建忠本人只掌握副科級以上幹部的人事調動。

    耿建忠臉色有些難看,李芝芳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這屬於基礎教育處內部的人事調動,李芝芳的級別又低,副局長肖娜就能決定,他也不便干涉;雖然是些捕風捉影的謠傳,他可不想給自己輕易惹上麻煩。

    他沒想到會有人趁這個機會把這事給捅出來,實在想不通誰會幫李芝芳打抱不平。

    耿建忠知道不僅唐學謙的女兒,張知行的兒子也在李芝芳班上,學校的任課老師到新學年重新安排都是很正常的事,想必唐學謙、張知行不會細作到追問李芝芳工作調動背後的曲折。

    要說李芝芳藉著學生教師的身份跟唐學謙、張知行搭上關係,那在她調動之初,就會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事情一直拖到現在,也就說明唐學謙、張知行等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或許知道這件事,只是出於明哲保身的緣故,沒有站出來打抱不平。

    耿建忠眼睛看著校門上懸掛的橫幅,給方宏清盯著問,臉色很難看,他既不敢說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敢說知道這件事,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哼!」方宏清冷哼了一聲,教訓道,「我看你們教育局存在的問題很嚴重。」

    耿建忠心裡怨恨,有些事情是肖娜整出來的,但是馬子善是他扶上位的,心裡對馬子善也是怨恨交加。

    這時候馬子善人在市公安局,一時脫不開身,學校裡是副校長馬躍在坐鎮。王炎斌調走,馬子善調來當校長。副校長馬躍一肚子意見,恨不能事情鬧大一些,他在來學校之前就聽到風聲,卻沒有想辦法去阻止那些要去教育局請願的教職工,而是找來其他的校領導想辦法安頓學校裡的秩序。

    馬躍跟團委書記站在傳達室裡,阻止學校裡的學生成群出去鬧事。看見市政府的車子過來,也看到教育局地大客車跟在後面,忙緊安排人將校大門打開,跑出來相迎。

    「這是怎麼回事?」耿建忠終於逮到一個可以訓斥的人,指著校門上的橫幅,冷眼盯著馬躍。

    馬躍倒不驚慌,看著方宏清從車裡鑽出來,說道:「這是高二十班的學生掛出來的。他們質問學校調換班主任為什麼不問他們學生的意見,我還沒來得及讓人將橫幅摘下去……」

    耿建忠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教師崗位調動何時需要詢問學生地意見?他還沒有衝動到將心裡的話脫口而出。高二十班不是簡單的班級,而是市長唐學謙女兒、市政府秘書張知行兒子所在的班級,聽說西城區委書記杜小山的兒子又調回這個班了。

    如果學生是指這三個人的子女,學生的意見的確不容教育局忽視。

    方宏清心想正好,說道:「教育局不傾聽普通教職工地意見,而學校不傾聽學生的意見,事情才會搞得這麼糟糕,學生有意見也好,我既然過來了。就一起聽一聽……」

    耿建忠臉色一天不曉得要變多少次,李芝芳的事情哪裡能拿到檯面上來地說?拿到檯面上,只能追究教育局的責任,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李芝芳的學生替她出頭,這下有好戲看了。他可不想替肖娜擔這麼責任,早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回頭看著大客車裡攢動的人頭,找肖娜跟其他幾名副局長坐哪裡。誰拉的屎誰自己擦屁股吧。

    唐站在教學樓的五層樓走廊裡看著校門口的情形,拉著糾聚起來的學生會成員以及十班的同學一起下了樓來堵方宏清、耿建忠他們。

    ###########################################################

    吃過中飯,張恪、杜飛等人在象山頂上休息,天高氣爽,可以看見愛達電子地廠房,再遠處,益隆鎮的東南角,愛達組裝工廠選擇的地址上,已經用紅磚砌起圍牆。

    手機是相當方便人的物什,人站在象山頂上逍遙自在。對市裡的情況也是瞭若指掌。

    張恪還不確認周富明與趙錦榮、萬勇之間的關係已經破裂

    連表面上的脈脈溫情都不存在,所以也沒想到方宏清跳出來。

    方宏清與萬勇地恩怨有舊仇也有新恨,最關鍵的還是萬勇攔住他上升的道路。丁向山案發,丁向山與當時的市委秘書長下台,唐學謙代市長,張曉健剛剛升上市委秘書長,最有可能代替唐學謙常務副市長職務、進入常委的就是副市長方宏清。

    唐學謙當時將市政府相當重要的事務交給方宏清處理,包括後來給萬勇分去的城建、舊城改造等事務。

    官場上最大的仇恨不過於擋住別人發達之路,萬勇一上位,幾乎就杜絕方宏清近年內進入常委的可能性,何況又將他手裡油水再大的一塊分走,怎麼能讓他不忌恨?

    聽唐手機說方宏清在現場辦公會上要求學校嚴肅校風校紀,對違反國家法律、甚至犯罪地學生不能僅僅想著教育挽救,要想到維護絕大部份學生、老師的利益。連方宏清都敢伸出爪牙,張恪就曉得萬勇再也不足為患。

    馬子善幾乎給方宏清、耿建忠逼著做出開除萬天才、趙司明兩人學籍的決定,至於李芝芳的問題,方宏清責令市教育局嚴肅處理,糾正錯誤的決定,他沒有權利免得肖娜的職務,但要求教育局對肖娜給予行政處分。

    杜飛又後悔沒親眼看到馬子善宣佈開除萬天才、趙司明決定時的爽快場面,張恪笑他說:「你要出現在現場,勾起別人對年前那事的回憶,保不定你這次也要給開除……」

    杜飛想想確實有這可能,又問張恪這事要不要提前告訴李芝芳,張搖了搖頭,國人素來習慣打落水狗,李芝芳既然能跌倒再爬起來,說不定早有人將消息告訴她了,雖然免不了還會有風言***,只要李芝芳能扛住不再倒霉,也沒有人會自找霉頭跑到她跟前說三道四,或許對她的家庭生活有所影響,但是李芝芳的家庭究竟是怎麼回事,張恪還不清楚,他更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管這些事。

    知道確切消息,杜飛沒有心思陪張恪在象山森林公園裡遊山玩水,他才不信會這麼倒霉給殃及池魚,那麼熱鬧的場所不看一眼,就像隔著衣服摸盛夏的小胸,爽起來很不過癮。他要知道這時候趕回學校,竟然會搶到一個記大過處分,就會想到那怕隔著衣服摸盛夏的小胸,也比偷偷摸摸的伸進去沒摸著給狠狠的掐一記好。

    一中這次是狠下決心要整肅學風,不僅對萬天才、趙司明做出開除學籍的決定,受到留校察看、記大過的學生也有一大批,杜飛因為逃課次數太多而給記大過,他心裡委屈的想:張恪逃課次數比他還多。可惜張忍著這時候沒去學校,也沒有誰會主動去想起一中竟然還有這麼一號學生。

    接到杜飛鬱悶的電話,張恪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要杜飛不倒行逆施,逃逃課,只不過記大過,又有什麼關係?

    一中做出開除學籍的決定,接下來輪到市公安局做決定了。萬天才、趙司明既然因為行為惡劣給一中開除,就不存在一時糊塗、從輕處置的借口。金國海會保持不偏不倚的態度,要不要將萬天才、趙司明移交檢察機關,將由市公安局內部做出決定;移交檢察機關之後,要不要真正起訴;起訴之後,法院會不會判處萬天才、趙司明承擔刑事責任,這都是未知數。但是方宏清既然跳出來了,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市裡的姿態,其他人怎麼會不能夠心領神會?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失勢的時候。

    張恪看著晚霞鋪在小江水面上,撇嘴藏著一絲淺笑,媽媽梁格珍在下面喊下趕緊下去,今天是大舅梁國興回海州第一頓正式的晚餐,小叔張知非說要好好的給梁國興一家接風洗塵。

    張知非剛給張知行打了電話,說是唐學謙一家人也要過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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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二九章 錯肩而過待相逢


    郁曼想到萬天才、趙司明他們擁門而入的瞬間,再粗都會忍不住發寒,隨即一擁而入的刑警與聯防隊員當場從他們身上搜出細尼龍繩,裝著乙的小塑料,還在他們停在樓下的麵包車裡找到其他預備好的作案工具,甚至包括一部立得拍照相機,據萬天才他們交待,只要拍下照片,就不怕受害者事後會報案。

    預謀如此之精密,實難讓人相信他們是初犯,連夜審訊之下,疑點都指向作案方案的策劃者即海州市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彭新義的兒子彭志明身上,這位兩年前從海州一中畢業就進入市油脂公司工作的官宦子弟,是個標準的紈褲子弟,事情到了這一步,市局也不怕從他身上挖出什麼大案來。

    這一切,故意置身事外的張恪還不是很清楚。

    崔郁曼這才知道所謂的一中四大公子,張恪、萬天才、杜飛是後來補上的,彭新義以及市油脂公司總經理的兒子等等是更早的一批四大公子,在市一中也是惡名纍纍。

    崔郁曼第二天中午在警局錄完口供,沒敢回自己租的房子,她雖然是海州人,但是父母、哥哥都不在海州工作,她住進賓館裡,沒敢將這事告訴父母,而是給她哥哥打電話痛哭了一場。

    崔郁恆北大國際政治系研究生畢業後,進了新華社當了一名攝影記者,他接到小妹電話時,人剛從阿富汗回到北京,坐飛機到東海省省城,夜裡沒有客車。作為新華社國際部的攝影記者長年在國外跋山涉水,從阿富汗回到國內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收拾,一臉的絡腮鬍子,披肩的頭髮都打了結,大夏天還沒有過去,他卻穿著馬靴、牛仔褲。雖然出於職業習慣脖子上掛著一部照相機,但形象比車匪路霸還車匪路霸,給再多錢都沒有人願意開車送他到海州來,拿出新華社的工作證也不行,有出租車司機回他:「前些天,我還看到過軍委副主席的侄子呢!」他只能轉乘江輪清晨抵達海州。

    崔郁曼這才找到依靠的能夠安心睡一覺。

    崔郁恆隨妹妹先到海州一中。他凶悍的模樣嚇了一中正副校長馬子善、馬躍一大跳,還以為崔郁曼找來追究學校責任的,就算崔郁恆說他是崔郁曼地親哥哥,馬子善、馬躍還是將信將疑,要拿崔郁恆彪悍的外形與崔郁曼彪悍的性格倒是很相像。馬子善在方宏清的挾迫下,對涉案的兩名學生做出開除學籍的處分,崔郁恆倒不能再指責學校什麼,學校並不能保證每個學生都品性端良。能事後不畏權貴及時做出處置已經是十分難得。

    馬子善將教育局將李芝芳調回學校繼續擔任十班班主任地決定轉告崔郁曼,崔郁曼一時還無心關心這事,她之前並不知道她的前任是誰。崔郁恆隨後又陪她到市局調解案情的進展。得知涉案人彭新明可能涉及其他案件,此案要進一步審理之後才會移交檢察機構。

    對此,崔郁恆自然也無法說什麼,他與崔郁曼問了及時報案的黃柱全家的地址,要不是建委副主任黃柱全不畏權勢及時報案的話,真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崔郁恆心裡有些奇怪,各方面的反應,公共的不偏不倚地處置,完全不像是實權副市長的兒子涉案。來之前他還決定要捅破海州官場黑幕為妹妹討回公道,此時彷彿全無用處,甚至不需要將他新華社的工作證亮出來示人。海州官場雖然出現幾粒老鼠屎,但整體看來還是公正廉明地,這可不是他所理解的現實。

    黃柱全也就一開始承受了些壓力,當副市長方宏清親臨海州一中,讓海州一中做出開除萬天才、趙司明兩人學籍的決定,許多嗅覺敏感的人都知道市裡可能發生微妙的變化。而黃柱全身為萬勇分管的建委領導,竟直接報警,這一現象說不定就是微妙的變化之一。

    只要不跟萬勇正面相對,黃柱全一時間沒有壓力。

    黃柱全不由的慶幸走對了一步棋,不然他兒子可能這時候就要給帶到市局裡審訊,還要得罪唐學謙,還不一定能討萬勇的好,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周富明能夠置身事外,難道周富明不是萬勇最強有力地後盾嗎?

    唐學謙不便直接出面安撫黃柱全,接受張恪的建議。讓邵至剛這個不太引人注意

    先跟黃柱全接觸,安撫一下他驚恐的心,反正邵至剛產項目,跟黃柱全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也藉機正式擠入海州市的上層***。大概也是這次事才讓邵至剛真正的明白,張恪雖然才是讀高中的少年,卻絕對是做大事的人,做事不僅有底線,而且有陰謀、有陽謀,手腕之強之妙,就連他跟盛青這樣地老江湖都歎為觀止。

    崔郁恆與妹妹登門造訪道謝,邵至剛也正在黃柱全家裡,聽到崔郁恆與崔郁曼的的來意,黃柱全可不敢獨佔功勞,但是這些事涉及到海州市上層的鬥爭,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他們,看到邵至剛一眼,讓他拿主意。

    邵至剛笑著說:「罪行被遏制,正義得到聲張,我們不過都是奉公守法的市民,何必要特意感謝哪個人?」這話說得他一點都不覺得內疚。

    崔郁恆這才確認海州市各方面公正嚴明的表面下另藏著隱情,只是邵至剛、黃柱全不肯多說,他也不便追問下去,道了謝,將禮品留下來,才跟妹妹退了出來。

    走了半天,全無收穫,從表面上看,罪行的確被遏制,正義也得到聲張,崔郁恆與妹妹找了小飯館,吃中飯時問妹妹:「跟我回北京?」

    「為什麼,我們老家不是海州嗎?何況我只想做教師,又不是城市越大,教師這職業越有前途。」

    「你太理想化了,我怕你一個人在海州吃虧……」

    「你還不是那樣,北大國政碩士畢業,卻偏偏想著當什麼戰地記者?」崔郁曼咬著嘴唇,「我一個人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再害怕的話,就找個男朋友。」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崔郁恆笑了笑,「你的班級都讓人給頂了,你留下來做什麼?」

    「我原先地班還有兩個刺頭學生,也是標準的紈褲子弟,聽說行為比這兩人還惡劣,學校大概考慮到什麼,才讓原來的老師回過頭來頂替我,想想真讓人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你不要以為憑著一腔熱忱能教育好這些小混蛋,我看你還是將你的熱情放在值得幫助的學生身上吧,不然我真不放心你留在海州……」

    ################################################################

    張恪接到邵至剛的電話,聽說崔郁曼跟她哥哥到建委副主任黃柱全家裡道謝,笑了笑,也沒有當回事。

    一中及時被迫的做出公正的決定,教職工的怨恨與怒火暫時平熄了,學校恢復正常的教學秩序,但是高二十班在李芝芳到來之前,還有些混亂。

    杜飛這次學乖了,不逃課可能因為逃課而受處分,繼續逃課反而沒事,他今天的心情十分鬱悶,上午就沒有去學校,直到張恪告訴他李芝芳最快下午就能回一中,他才趕到學校,卻害怕給義憤填膺的同學飽揍。他到教室裡,李芝芳還沒有過來,很多同學都孤立他,他只能在躲在角落跟張恪通電話訴苦:「以前我們多威風,這時候怎麼感覺跟過街老鼠藥一樣?」

    張恪哈哈大笑,笑著安慰他:「這只是暫時現象,等大家將這件事遺忘乾淨,你就又可以橫行校園了……」

    「我是跟萬天才、趙司明那樣沒品味的人?」杜飛不宵的說,「橫行校園,對我來說有意義?」

    張恪笑著說:「你還想橫行哪裡?」他手裡頭的事情一大堆,晚上還要去許思家裡吃飯,沒空去安撫杜飛受傷的稚嫩心靈,但願他能擺脫李芝芳給他的陰影。張之前有接到金國海的電話,知道萬天才、趙司明涉案的詳情,要不是這次逮住他們,還不曉得他們要禍害多少少女。雖然是未遂案,但是性質之惡劣讓人心寒,又都是海州市黨政幹部的子女,金國海都不清楚該不該上報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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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三一章 謝漢靖的意志


    泰集團管理層集體的意志畢竟還不是謝漢明、謝劍南右的,對於國內環境政策對造紙產業的持續影響,會使造紙產業長期處於上升期,基於這樣的判斷,有機會進入一個冉冉上升的朝陽產業,正泰集團當然不會錯過,這是謝漢靖最終決定從海裕手裡收購30%錦湖股份的初衷。

    與謝劍南心懷怨恨不同,謝漢靖希望在進入錦湖之初,就通過談判解決掉日後可能產生爭執的隱患,越秀公司手裡對造紙廠的併購權以及新光商標,是實施並購前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

    將手裡的股份套現從海泰公司逐步退出,張恪有他的考慮。雖然渠道資源在九十年代中期十分重要,但是隨著大型連鎖賣場的出現,最終形成的龐大的商業資本勢力,才是商品流通領域最強勢的力量,渠道商雖然會一直存在,但是發展空間卻越來越小。及時從發展前景越來越狹隘的行業退出,才讓讓收益最大化,這是張恪不珍惜海泰股權的初衷。但是造紙產業,張恪確知一直到十幾年後都是值得大規模投資的朝陽產業,當然不會輕易退出。

    收購部分股權無法避免,關鍵是收購定價的高低。

    錦湖手裡最有價值的資源就是六家造紙廠的經營權,其中以新光廠的資產整合最為充分,其盈利前景也最為明朗,不僅新廠有著穩定的盈利,舊廠的地租每年至少也在六百萬之上;其他五家造紙廠,之前通過各種關係,從國家計委申請到一億元的技改項目資金貸款,正籌備緊挨著新光廠新廠旁邊投資建設一座大型的造紙基地,資產地整合還剛剛開始。效益還沒有顯現出來。

    張恪預計到對六家造紙廠經營權的估價將談判的難點。

    站在別墅的後庭園裡,臨湖有條木搭建的入水台階,張恪坐在入水台階上,對晚睛說:「正泰集團這次會派誰來?」

    謝晚晴通過海裕公司對錦湖控股70%,正泰這次是從海裕公司手裡收購30%錦湖的股權,但是收購時。又涉及到對六家造紙廠地並購權、新光商標所有權屬的問題,張恪決定親自參與談判,也算是跟正泰集團的首次交鋒。

    謝晚晴溫婉的笑了笑:「他們是把我完全當成外人了,這次誰過來,我也不知道的。」

    張恪沒有想一本正經的在新海通大廈的會議室裡進行談判,而選擇在小錦湖畔的別墅裡恭候正泰集團地代表。

    芷彤與惜容、惜羽姐妹在前面的客廳裡的亂串,不時地發出銀鈴般的談聲,蔡緋娟及助手在會客室裡準備材料。傅俊眼睛盯著三個小丫頭,以免碰到撞到哪裡,馬海龍跟隨張恪才半個多月的時間。不過已經適應過來,仍是張恪沒有太多要求的緣故。

    聽著前院汽車喇叭聲響,張恪從台階上站起來,說道:「來了?」看見馬海龍打開後門露出半片身子來,知道人來了,搓搓手,招呼晚晴一起回屋裡去。人站在客廳裡,看見前庭院裡停著一部八成新的桑塔納,後面跟著一輛紫琅麵包車。張有些懈氣,卻見謝晚晴的神色有些訝然。

    「二叔……」

    謝漢靖,正泰集團的董事長、總裁?卻不知道正泰集團的掌門人的坐駕會是一輛普通地桑塔納。張看著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從桑塔納轎車裡鑽出來,雖然沒有面對面見過,但在電視裡、雜誌裡看過他的模樣,之後是謝劍南,還有一個中年人,很面生。但他跟謝漢靖、謝劍南都很相像,年紀跟謝漢靖相仿,謝家這一代堂兄弟眾多,據說當初還是仗堂兄弟眾多,承包鎮上的采砂場而掘到第一桶金的。

    從麵包車裡鑽出一些人,大概是談判用的專業人士。

    「那是我三叔……」晚晴指著謝漢靖旁的謝漢明介紹說。

    正泰集團家大業大,數十億的資產,謝家中青兩代最重要地三個人為錦湖30%的股權收購案齊聚海州,張可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張拍拍腦袋,撇撇嘴。站在客

    也沒有要出去迎接的意思。

    面對家裡的長輩,就算沒什麼情誼,謝晚晴卻無法做得太冷漠,跑出客廳接謝漢靖、謝漢明他們進來。

    張恪有意無意的眼神掃過謝劍南的臉,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以致謝劍南差點沒有勇氣走上台階。

    「這位是……」謝漢靖目光掃過客廳裡的諸人,最後還是定睛看著張。

    「我是張恪,謝先生來之前一定很想知道越秀公司的代表會是誰,」張恪淡淡地笑著,「看到我會不會奇怪?」

    從容不迫的臉色看不出他內心的動盪,謝漢靖只是回頭看了謝劍南一眼,相當大度的朝張恪伸出手握了握,並不介意他的年輕、資歷淺。

    他這次親自過來最主要的用意,是考慮到最近在東海省名聲鵲起的愛達電子的投資方,可能就是錦湖的第二大股東越秀公司。

    張恪當初在海泰占股用的是許思的名義,越秀的法定代表人也是許思,謝劍南能有針對性的查到許思便是涉及丁向山案的許思,而對於謝漢靖或者謝劍南的父親謝漢明而言,他們甚至不知道許思是男是女。無論是海泰、錦湖、還是愛達電子,所現的市場運作水準、資產整合手段,都是謝漢靖所罕見的,他這次想借這次談判的機會見一見幕後的那個人。

    還有一個目的,謝晚晴父母早逝,她又跟她同父異母的兄長謝晚山關係很僵,她早年在國外留學,跟謝家其他人的關係都很淡,雖就經過周瑾瑜的關係,認識同在海外留學的徐志明,但跟謝家人的關係一直沒有親熱起來。

    因為周瑾瑜與周叔惠有遠表親的關係,周瑾瑜又是她跟徐志明之間的介紹人,謝晚晴之前與謝漢明、謝劍南一家親熱些,徐志明回國創辦海裕貿易公司,而後徐學平調到省裡當政法委書記,徐志明退出海裕公司的經營,謝瞻代掌海裕還是謝漢明推薦的。後來跟謝瞻弄得不歡而散,即使這種情況,謝晚晴在遇到困難時,還是首先想到向正泰集團救援。

    是海泰籌建並逐漸發展的過程中,謝晚晴逐漸遠離了家族,到了謝劍南在海州被砸車,她已經表現出明顯的態度。

    對謝晚晴心思的轉變,謝漢靖心裡也清楚,他總要嘗試著能不能挽回些什麼。

    雖然從海泰到錦湖,幕後的那個人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但是謝晚晴在公司經營上的表現也是眾目所睹,特別謝晚晴與徐家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她的丈夫徐志明去世而稍淡,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能將她重新拉回謝家,那是再好不過的。

    謝漢靖一進門就表現出溫情脈脈的一面,張恪撇嘴冷笑著,正泰集團提出現金回購錦湖的股權,而非拿正泰集團的股份等價對換,可見在正泰集團的整個管理層都已經將晚晴驅逐出謝氏家族,謝劍南、謝漢明等人的冷淡,更將這點表露無疑。

    人生讀檔前,張恪讀過一些關於謝漢靖的類似傳記的專題報道,謝漢靖不止一次的坦白他的心聲:「集團要發展、家族要壯大,必須拋棄個人的情感,而要以一種堅定不屈的意志去席捲天下間的財富。」他才是謝氏家族的靈魂人物,謝劍南還沒有到能接他班的時候。

    要不是利益糾葛,張恪倒很想跟這位民營資本的先行者討論討論發展民族資本力量的問題,一旦有了利益糾葛,就要你算計你的利益,我算計我的利益,何況謝漢靖在商界並不給人很寬容大度的印象,正泰集團這種掠食性的發展戰略,也更多的是他個人意志的體現。

    張恪表明他為越秀公司談判代表的身份,謝漢靖、謝漢明、謝劍南心裡都異常的詫異,謝漢靖、謝漢明這是第一次見張恪,但聽張恪自報家門,便知道他是跟劍南有著恩怨的那個人,海州市政府秘書長張知行的兒子,聽說在海州一中讀高二,他們三個心裡都閃過一個念頭:他就是幕後的那個人?謝漢明、謝劍南是早有猜測,畢竟張恪在海泰籌建的初期很活躍,但是進一步接近事實,卻又不敢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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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三三章 夜觀美人腳


    五年夏季剛過,愛達影碟機上市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已嶄露頭角。種種跡象表明,錦湖的第二大股東越秀公司就是愛達電子的投資人,就算謝漢靖再重視對手,也不會認為愛達能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裡跟根深蒂固的正泰集團相提並論。

    目前看來,借並購的機會,增資擴股是正泰惟一能取得控股權的機會。

    談判的焦點,正泰自然是集中增資、並購的問題上。

    張恪只關心這次能從正泰套多少資金出來。

    對於謝晚晴、蔡緋娟來說,對愛達的發展前景認識不足,擔心錦湖會像海泰一樣,給正泰逐步蠶食掉,表現得有些猶豫不定,既想提高正泰的收購價碼,又想提高增資、並購的條件,給正泰集團可能的侵奪設置障礙。

    總之,一個下午的時間,還不能將事情談妥當,謝晚晴想將謝漢靖一行人留下來吃晚飯,謝劍南卻說:「我過來之前,已經接受了錦城集團趙先生的邀請……」

    張恪站在客廳裡,聽到謝劍南說這句話,毫無聲息的歎了一口氣,輕蔑的笑了笑:「趙錦榮這時間還有心情關心生意上的事情?」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海州市裡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謝漢靖他們來之前就有聽聞,謝漢靖回頭笑了笑:「我跟錦城的趙先生,很早就有些情誼,有些事情發生了,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但總要面對現實才是,不然就要留在這裡跟年少有為的你好好聊一聊。」

    「謝先生是要幫趙錦榮面對現實?」張恪走上去兩步,同列東海省十大民營集團之列,說有些情誼,也不意外,很顯然謝漢靖並不僅僅想當和事佬,即使他想當和事佬。也要萬勇嚥得下這口氣。

    謝漢靖微微頷首,說道:「商者要圓順通達,在商人面前,沒有邁不過去的坎,沒有想不通的過節,為利益爭執。一旦爭執所付出的成本超過利益本身,爭執自然毫無意義,有些人能認識到這一點,有些人需要別人幫他們認識這一點……」

    張恪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既然謝漢靖有這個自信,便由著他去。

    看著正泰集團的桑塔納與紫琅麵包車離開,張恪笑著對晚晴說:「你二叔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桑塔納大概謝劍南坐不習慣……」

    「二叔倒是一直會說起創業時的艱辛。」

    他們這一代成功的民營企業家,正兒八經地學歷倒是其次,個性卻一定會有的。

    資料留在別墅裡。明天還要繼續談判,蔡緋娟她愛人與兒子要到海州來過週末,她跟助手沒有留下來吃飯就走了。三個小丫頭瘋玩了一天,到吃晚飯時就開始打起瞌睡來,吃過晚飯,張恪讓傅俊帶著惜容、惜羽兩姐妹先回去,馬海龍留下來幫他開車就可以了。

    謝晚晴與保姆幫芷彤洗過澡送上床等她睡著覺才得空閒;看著芷彤陷入睡夢時天真無邪的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嘴角還會不自覺的偶爾一笑。張說道:「芷彤在做什麼夢,難道白天還沒有瘋夠?」

    「小孩子總是很會笑地。」謝晚晴開了紅色的小壁燈,與張恪小心翼翼的離開芷彤的房間。

    工人與馬海龍都在樓下,張恪赤腳站在楓木地板上,整個身子朝沙發倒過去,身下「吱呀」一響,張恪從靠墊下找出一隻捏著就會發出「吱呀」響的絨毛唐老鴨,問晚晴:「晚晴姐。這是你的,還是芷彤的?」

    「你當我是小女孩子?」謝晚晴橫了他一眼,美眸裡倒是有一絲嬌怨,「你要喝什麼?」樓上小客廳有個小吧台,謝晚晴會放一些飲料與酒。

    由於在家裡談事,也沒有談得太正式,淡紫色的針織短袖,七分牛仔短褲,露出一截潔瑩潔白地小腿,沒有像張恪那樣徑直赤著腳。而是穿著水晶添彩的涼拖。謝晚晴身體豐腴,幫芷彤洗澡時,她將短袖針織衫的下擺撈起繫在腰間,彎腰從吧台裡拿飲料時,牛仔褲繃緊,愈襯得臀部寬肥,長腿修直,完成是成熟女人地韻味。

    「喝什麼?」謝晚晴拿兩隻玻璃杯,轉頭又問張恪。

    「清淡無味的水慢慢喝來,最是有清靜的滋味,倒些水給我就行……」

    「喝

    這麼多講究?」謝晚晴拿了瓶依雲倒進兩隻杯子裡,夾了幾塊冰塊,轉身看見張恪的眼神還在自己的腰臀上飄掠,心裡的感覺總有些怪異。作為成熟的女人,當然知道身體哪一處最令自己滿意,將繫在腰間的衣下擺解下來,遮住飽滿得誇張的臀部,臉頰輕紅。

    張恪笑著將視線移開,蜷腿靠著沙發展上,接過晚晴遞來地玻璃杯,見她俯身還不忘掩著領口,嘴角浮起淺笑,那黑色眸子裡柔和的眼神,倒讓晚晴神色更加窘然。

    「快將你的臭腳收起來,」晚晴拉著張恪的褲腳管,讓他橫擱在沙發上的腿收起來,好讓她坐下來,「男孩子的腳長這麼秀氣,跟女人似的?」

    張恪才穿三十九碼的鞋,與他地身高不相稱,腳削瘦,無餘肉,皮膚又白皙,張恪尷尬的將腳支起來,探頭看著晚晴穿著涼拖的腳,說道:「晚晴姐的腳那才是女人腳……」晶瑩潔白藕一般的小腿,玉足纖柔白嫩。

    晚晴將腳從後收了收,不讓張恪看,說道:「許思的腳你還沒有看夠?」

    「唉,還真沒看夠,」張恪輕歎一口氣,許思離開海州時,一直沒有機會獨處,「正想著找什麼借口去香港走一走,晚晴姐最近有沒有去香港購物的計劃?」

    「你去香港找許思,何必拿我當擋箭牌?」晚晴橫了張恪一眼,兩人早習慣拿成年人的語氣說話,她心裡倒是奇怪,按說少年人對那種事情十分的熱衷,張恪倒是捨得許思去香港獨擋一面?「公司裡的事情這麼多,哪裡能走開?」

    「事事都需要老闆出馬,還需要職業經理人做什麼?」張恪笑著說,「做企業其實很簡單,定下方向、搭起班子,時不時地抽上幾鞭子,就可以了。」

    「你倒是輕鬆,要不你把許思她們都還給我?」晚晴抿嘴笑著,「人都讓你拉到愛達去,這時候還說風涼話,今天的會談,你還躲在客廳裡看電視安詳,我們都絞盡腦汁,現在腦袋還疼……」晚晴坐直腰肢,伸手揉著太陽穴,寬臀纖腰,倒是格外的娉婷有姿。

    「我那是給他們壓力,他們一下午大概就怕我突然走進去攪局,偏偏我就有攪局的資格,」張恪笑著說,「要不我幫你揉揉?」

    晚晴心魂一蕩,差點忍不住就答應了,瞥眼看著張恪,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腿蜷著,一腿支著,十分寫意的姿勢,嘴角蕩漾的笑,那從容不迫的淡定與優雅,卓而不凡的英俊面容,大概很容易就吸引人目不轉睛的凝視,晚晴飲了一小口冰水,壓著心裡的慌然,說道:「明天怎麼辦?他們似乎沒有退讓的意思。」

    「是他們覬覦錦湖,除非他們想分開來談,難道就能從我這裡討到好?」張恪瞇著眼睛,突然安靜下來,靜靜的飲了一口冰水,「他們既然想要兩到三年間將整個錦湖奪過去,自然就做好一開始多付出些代價的準備,在增資、並購的條件上,我們明天要節節退讓,但是回購籌碼上,要節節進逼,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明白,錦湖不是他們能消化的……」

    「你倒是有十足的把握……」晚晴很容易就給張恪的自信感染,也學他將身子舒服的靠在坐墊上,那就要將腳蜷起來支在沙發上,與張恪的腳挨在一起,晚晴也發現自己的腳是那樣的秀美,男人總不能跟女人比的。

    「怎麼樣?我就說晚晴姐的腳才是女人腳。」張恪見晚晴目光落在秀美的腳上,笑著將腳往前伸了伸,與晚晴的腳並排挨在一起。「倒不曉得你跟許思姐的腳哪個更漂亮,等哪天擺一起比比看。」

    「去,擺一起給你看,便宜死你?」又覺得這話有些曖昧,晚晴不自然將腿蜷起來,盤坐在屁股下,收腿時擦著張恪溫熱的腳弓,心裡陡然一跳,都差點不想將腳收回來。

    張恪坐坐正,還是說著正事:「這次不從正泰敲兩三千萬出來,可不能罷休,晚晴姐,拿到錢,我們去香港購物去,我拿愛達的股份換給你。」「嗯!」晚晴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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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三五章 吃大戶


    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也所謂胳膊肘兒擰不大腿,趙錦周富明低頭是早有預料的事情,但是三者之間存在的裂障是無法彌補的,在省裡考慮將萬勇平調到新泰當副市長的消息傳出來之前,周富明還是在市委會議上公開批評萬勇前一段時間在主持舊城改造工作上的一些做法,在會議重點強調宏遠公司的安置房項目有利於緩解拆遷工作帶來的社會矛盾,市裡要增加支持力度,拒絕錦城地產在五里溪東灘給市委成員建築別墅的誘人提議。但是他也沒有敢將趙錦榮得罪,支持唐學謙原先將五里溪東灘建成城市廣場的設想,由市政府撥付專款,全額補貼錦城地產在五里溪東灘地塊上的損失。

    周富明也看到影響大的社會事情對一個人脆弱的政治生命的打擊程度,想到自己在省裡沒有過硬的關係,稍有風吹草動,就可能被拉出去當替罪羊,不由的要變得更小心翼翼,開始在開發商與普通市民之間尋找平衡。

    這在九十年代中期,至少是一個好的變化。

    在張恪的授意下,謝晚晴在並購、增資等限制條件上節節退讓,但在回購價碼上步步的緊逼,迫使正泰最終接受三千萬的價碼。

    即使是表面的脈脈溫情也好,最終達成合作協議,總要慶祝一下,以後還有相當長的合作期,由於錦湖與徐學平之間特殊的關係,慶祝酒會就設在小錦湖畔的別墅,也沒有廣邀政官名流。

    九月花飛香謝,庭園裡芳菲正殘,倒是綵燈璀璨奪目。

    雖然與同屬市委大院的其他幾棟別墅都各自有門戶,但酒會的鬧熱還是傳入鄰里的耳朵。作為非正式的、私人性的酒會,周富明受到邀請,入夜後,他換了便裝。與他愛人從曲折的林蔭小徑走到謝晚晴暫時獨居地別墅,聽到悠揚的音樂聲與人的交談聲,心裡尋思:什麼東西恁好賺錢,轉手就是三千萬?他現在打牌打上了癮,預謀綁架猥褻教師案發生後,他收斂了一些。每次也就幾千元的輸贏,要贏三千萬,還不得累死在牌桌上?

    還是資本運作最能生錢,周富明對經濟的事情也算懂一些,但正泰給錦湖作出近一個億的估價,他還是嚇了一跳,他不由地開始考慮謝漢靖的建議:讓他女兒周紅梅回國投資,不便在海州。但可以去惠山或者新泰,無非就是相互照應。

    謝漢靖在海州就住了一晚,他回海州之後。談判由謝漢明、謝劍南主持,他人在惠山遙控。

    謝劍南在海州住了一個星期,甚至將海泰的事務丟給謝晚山,他沒有看到他想看的人。

    張恪穿著白色襯衫、深棕色條紋領帶,待張恪轉身走進別墅,謝劍南朝謝晚晴走過去:「二姐……」

    「嗯……」謝晚晴疑惑的看著謝劍南猶豫不決的樣子。

    「……海裕公司這次獲得這麼多現金,」謝劍南沒有開口問許思的去向,「有沒有具體的打算?」

    「什麼打算?哦,你說這個……」謝晚晴以為謝劍南是打探口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地,無論出於什麼考慮,股權收益金都需要進行再投資,才能合法避稅,「這筆資金會注入愛達電子。」

    「……」謝劍南將頭撇向別處,壓抑著心裡隱隱的不快,雖然正泰集團內部對此次的收購頗為滿意,視之為向新地領域跨出至關重要的一步。但是張一付正期待如此的表情,讓他心裡很不爽快。晚晴的決定,無疑再一次證實,越秀公司就是愛達電子的投資人。越秀公司幕後到底隱藏什麼複雜的關係,謝劍南相信不會在官方文件上體現出來,也沒有奢望從晚晴這裡問出什麼。他卻不知道,他若是徑直開口問,晚晴也許會直言相告,越秀公司的背後,至少要比他想像的乾淨得多。

    謝晚晴提著晚禮服裙的下擺。走進客廳裡,看著張恪跟他爸爸、唐學謙他們站在一起說話,走過去,指著他深棕色地領帶:「怎麼系這麼老氣橫秋的領帶?」

    「啊,感覺很老?」張恪低頭看了一眼,他一直習慣系深色的領帶,「剛才謝家小六跟你說什麼?」

    「問海裕怎麼處置那筆錢?」

    「告訴他了?」

    「是啊,告訴他了,」謝晚晴說道,「都投到愛達,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愛達現在一天一個模樣,初看不顯眼,眨眼就嚇人一跳,再有了這筆錢,就如虎添翼,」唐學謙笑著說,「你們很能搗鼓啊,宋培明也幫你們瞞著市裡,難道怕市裡將功勞搶過去……」

    張知行猶豫著要不要將張恪在錦湖占股的事情說給唐學謙聽,他開始還沒有很在意這件事,但是海裕這次竟然將30%的股權轉讓了三千萬,讓他吃了一驚,也就是張恪手裡的股權至少也值這個錢,三千萬,僅是數字就讓感覺燙手。愛達的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問,看情形,這小子一定參與了。

    張知行知道張恪從頭到尾都參與了錦湖地運營,年後,張恪也跟他坦白了他在錦湖所佔的股份,至於通過什麼形式,他不知道,也沒有關心太詳細,要是知道越秀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竟然是許思,大概會連下巴都要掉下來,

    張知行指了指暫時的會客廳,對唐學謙說:「老唐、晚晴,我們到裡面坐著說話,」回頭給張恪使了個眼色,「你也給我進來。」

    張恪撓撓腦袋,跟著進去。

    「你自己的事情,你來跟唐市長說說……」張知行坐在唐學謙的身邊。

    張恪嘿嘿一笑,搓了搓,就站在那裡說:「我參與錦湖經營的事,唐伯伯明眼都能看得出來,你偏偏要我告訴你……」先將爸爸撇清再說,才跟唐學謙說,「錦湖的這次股權轉讓,正泰出的價碼有些出人意料,我跟我爸一說我在錦湖佔了股份,他就有些沉不住氣,錦湖、愛達可沒占政府一點便宜,再說我爸現在還不算黨政領導幹部,我也沒有必要跟有關部門申報資產、說清關係……」

    「國內十二億人口,還不允許出幾個商業天才了?」唐學謙笑著說,當然曉得張恪參與錦湖的經營,「呵呵,那你說說在錦湖佔了多少份額?」

    「三成……在愛達佔地比例還要大……」

    唐學謙拍拍額頭,愣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走神了:「徐省長知道?」第一反應倒跟張知行很類似。

    「芷彤他爺爺倒是支持張恪參與公司具體運營的。」謝晚晴在旁邊解釋說。

    唐學謙轉眼間臉色就恢復正常,這件事得到徐學平的首肯,那就是錦湖內部的事,雖然說張知行的職務有些敏感,但能前後關係能解釋清楚,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笑著說:「倒沒看出你有多闊綽啊,我看這樣好了,以後凡是有你在的酒桌,都由你賣單好了,也算是給市政府節約一些經費。」

    「莫非你們請我辦事,還得我請客吃飯?」張恪問道。

    「你小子還不樂意了?」張知行輕扇了張恪的後腦勺一下,「這叫吃大戶,現在這裡就你跟晚晴有錢……」

    「請客吃飯,我來也可以的。」晚晴笑著說。

    「別,每回還是讓張恪買單……旁人總不會說兒子行賄老子……」張知行笑著說。

    唐學謙搖了搖頭說:「倒是有一件事有些可惜,萬勇調出海州,市裡就有空缺,這次本可以讓知行往上動一動,先當市長助理也行,眼下只怕有些困難,我看錦湖與愛達的發展前景都很可觀,知行以後還要做好調出來的打算……」

    張知行無奈的說:「總要給他讓路,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張恪在錦湖、愛達占股,張知行就不方便在海州爬上副廳級的位子,雖然有特殊例子也未嘗不可,只要關係順清楚就行,但是上上下下給有關部門盯著,會讓他的仕途生涯嘎然而止,惟有可行的做法,就是等張知行調副廳的時候調往外地。一個體系內,小跨步的前進沒有問題,畢竟地市省部許多年富力強的黨政官員,哪個沒有經歷過這種階段?但是從一個體系調往另一個體系,那只能老老實實的熬過三年的年限才行,無論怎麼說,張知行人在海州,大家幫襯著,更能出政績,也更容易上升,調往外面,情況就又會複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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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10-28 12:30 AM|只看該作者
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37章 老鼠屎的問題

    張恪對堂兄張奕的事情留了心,他可不想一粒老鼠屎壞他要不安分,就讓他有本事靠自己的能力在市裡混下去。

    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小叔說起這事。

    安置房項目方案書製作出來,在拿給謝晚晴之前,張知非一定要讓張過下眼,張知非打電話給張恪說起這件事,張恪在電話裡回他:「是海裕拿真金白銀出來,我插哪門子腿,你覺得我手頭事情不夠多,要給我添亂?」

    愛達推出第一款影碟機之前,張知非對愛達也沒有太大的信心,總覺得張恪的半年佔領華東市場的方案太冒險,現在愛達第一款影碟機上市有三個月了,不僅影碟機銷量月月猛增,愛達竟然能從市場裡捲到幾千萬的擴張資金,他索性閉口不再對張恪的事情做任何評價。

    「讓你先看一眼,你這一關都勉強過不了,萬一給謝晚晴給打回來,你小叔的臉往哪裡擱?」

    「你以為我這裡好糊弄?」張恪輕笑著,「我這裡糊弄過了,也不管事是啊,我又不會往這個項目裡投錢。」

    「就希望你挑剔,自家人關起門來挑毛病,又不會讓外人看了笑話,」張知非在電話裡跟張恪說話隨便,「你最近怎麼又突然這麼忙起來,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

    「能有什麼計劃,還不是那攤子事……」

    「你在哪裡,我把方案書給你送過來?」

    「……」張恪想著張奕的事情,決定去看一看,「我這會兒正好沒事。我到你公司去……」

    換上李芝芳當班主任,張恪不必要抽時間去學校應卯,雖然愛達的事情一樣很忙碌,但還是能抽出一些時間出來。

    掛了電話,讓傅俊開車載他去宏遠,開到一半,發現路不對,問傅俊:「你確定沒走錯?」

    「沒走錯。」傅俊問道,「怎麼了?」

    「往玉峰路剛剛不得往北拐?」這話剛說出口,張恪才恍然想起來宏遠八月份遷到新址辦公,他當時人不在海州,之後一直沒有時間去新宏遠看過,問傅俊,「宏遠的新辦公樓不在玉峰路?」

    「呵呵,」傅俊笑了起來。「不在。」

    張恪摸了摸頭,小叔打消參與沙田舊城改造地念頭之後,就打算將公司地址往東南遷,海州市目前比較重要的工程建設都集中在新東區與開發區一帶。安置房項目也集中在那一片,但是張恪一直沒有問宏遠遷址後的具體位置,也沒有機會去看一眼。

    車拐入工農路,八車道的工農路往東,除了外環東路之外,再沒有像模像樣的城市公路,安置房項目的選址還在往東南兩三里路的地方。

    九十年代中葉,人們很難想像今後十幾年城市飛速發展的模樣,九五年城區地範圍已經漫延到工農路附近。但是城市建築群還沒有規模,市民心裡的觀念,還是只認同疏港河環抱內的城區才是真正的海州市區。那裡離工農路還有三公里左右的距離。

    九十年代中期,海州人甚至說:「寧要沙田一片瓦,不要新東一間房。」而今後十年內,卻是以工農路以東的新東區發展最迅速。就算不刻意的去推動歷史的車輪,不需要十年,今天安置房項目地所在地,也將成為主城區。

    宏遠實業新遷到工農路東側的一幢帶中庭的回字形樓裡,臨街的一面才四層高。很奇怪,工農路西側還有些像模像樣地高樓大廈,東側甚至找不到一幢超過十層的高樓,惟一的一幢十層大樓,還是北面一些三友集團的辦公大樓。

    海州的發展要遠遠落後於惠山。

    轎車直接開進中庭,裡面是類似四合院似的雙層回形樓。走廊都用落地玻璃封著,張恪沒急著打電話讓小叔出來接他,動靜太大,他不高興這樣。看著朝南的那排感應式玻璃門印著宏遠實業的標識,裡面似乎是公司的前台,不過崗位上沒有人,他跟傅俊走進去,才看見,左側就是出納室。張聽媽媽說女孩當會計好,先讓孫麗到宏遠當出納。

    隔著玻璃窗,看見張奕屁股翹得老高,身子幾乎趴在辦公桌上跟孫麗說話,孫麗身子倒是盡量朝後躲著,這小子還恬不知恥地往前湊,不曉得說什麼事,出納室裡的其他兩個女孩子,倒是咯咯的亂笑。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看著張恪推門走進去

    很不高興的揚了起來:「唉,唉,唉,你找誰,知不是不能隨便進來的?」

    「啊……」孫麗看見張恪站在門口,輕呼了一聲,臉有些微紅。

    「張恪,你怎麼過來了?」張奕不知所謂地走過來,要來攬張恪的肩膀。

    張恪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防盜門外,出納室一般會有少量的現金,裝有防盜門窗,張恪問張奕:「你在這裡做什麼?」

    出納室裡只有兩張辦公桌,張恪推開門才發現牆角里還站著一個年輕人,年紀不會太大,跟張奕差不多大,二十一二歲,上唇留著小鬍子,張恪皺著眉頭問張奕:「他也是公司的員工?」

    「哦,不,他是我朋友,過來找我出去玩,還沒有到下班時間,我好歹是總經理助理,不能隨便溜班,」張奕笑嘻嘻的說,「哥哥等會兒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又回頭對孫麗說,「孫麗,估計梁軍今天不得回來,你跟我們出去玩吧。」

    張恪隱忍著沒說什麼,公司又不是他的,他也沒有資格在這裡說什麼,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原來張知非估計他應該到了,問他到了哪裡。

    —

    「我在你公司的出納室,你下來吧。」張恪只對小叔說了聲,人站在出納室門口。

    張奕這時候才注意到張恪的表情有些不善,他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哥哥帶人幫你削平他?」

    張奕高中畢業之後沒能考上大學,靠著他老子張知微的關係進入東社縣民政局混了一年,就已經染上一些不良習氣,此時也沒有半點公司管理人員地模樣。

    張恪懶得跟他說話,看著小叔從樓梯下來,看了看小叔,又看了看張奕。

    「到了也不給我打電話?」張知非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問張恪,「怎麼站這裡,跟孫麗說話呢?」探頭看見張奕在出納室裡,臉色一變,訓了一句,「怎麼在這裡瞎混,給我回辦公室去!」

    張奕不怕張知非,嘻皮賴臉的說:「還差一刻鐘就到下班時間,工作也不差這點時間。」攬著張的肩膀,笑著說,「張恪今天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可能他自己沒用給女孩子甩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吸引旁邊辦公室的人也探頭出來看。

    「小叔,東西,改天找時間再看吧,」張恪沒有再呆下去的興致,轉身就要往外走,走之前丟下一句話,「不能讓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粥……」

    「他這話什麼意思?」張奕有些蒙,愣愣的問張知非,見張知非鐵青著臉不說話,又強笑著回頭問其他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誰?」張知非皺眉看著坐在張奕身後的小鬍子,「你們在出納室裡做什麼?」

    「我朋友小刀,我跟他說孫麗來了公司之後,宏遠姑娘的水準整體都上了兩個台階,他不信,我就讓他過來親眼看看,準備請孫麗晚上一起去跳舞。」

    張知非恨鐵不成鋼,鐵青著臉將手攤到他前面:「車鑰匙、手機、工資卡、員工證,都給我拿出來……」

    「為什麼……」張奕猶豫著,看到他叔張知非嚴厲的目光,他還沒見到過他叔在他面前這樣子嚴厲過,不捨的將車鑰匙、手機拿出來,又拿出皮夾子,將銀行卡與員工證都放到張知非的手裡,「為什麼,就憑張這句渾話,他憑什麼這麼說我?」

    張知非將東西塞西裝口袋裡,指著張奕:「你現在就給我給滾回東社去,什麼時候把身上的毛病削掉,什麼時候再給我打電話……」冷眼掃了那小鬍子一眼,「還有你在海州交的狐朋狗友,都給我斷了聯繫……」又盯著剛才訴斥張恪的那個年輕女孩子:「你的工作崗位在哪裡,在出納室?」

    張知非探頭看著張恪的車剛啟動要離開中庭,忙追了出去,留下出納室的幾個人,一臉的驚諤,便是孫麗,都不清楚為什麼事情會嚴重要將張奕趕出公司去,難道只為張恪那句「不能讓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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