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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戰風雲]更俗 -【重生之官路商途】《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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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66章 昆騰在線



參加梁軍訂婚宴的機會,梁文江到海州找丁春建來望能給他們幾個清華同窗建立的昆騰在線網站拉些贊助。

    國內門戶網站的盈利預期要延遲到零三、零四年,之前最重要的商業投資機會就是利用第一次網絡浪潮將網站放到香港或美國等地的證券市場上市套現。按照這種模式,張真有心介入互聯網產業,應該到九八年前後聯合其他投資機構找一家相對成熟的綜合性門戶網站進行投資,然後包裝上市,在零一年套現撤出,而不是在九六年就介入一家還只能稱為雛形的、功能單一狹窄的中文網站。

    由於梁文江的關係,張恪倒願意先期以私人的名義投百十萬進去。不過在梁文江看來,由於建立網站是他們幾個清華同窗的興趣,他希望能拉到公司的贊助,而不希望給張恪造成什麼私人上的負擔;他還不清楚張此時的身家,有心拒絕張恪的好意。

    張恪跟他說,要以愛達電子的名義贊助可以,但是在商言商,首先要看到愛達電子在這次贊助中的利益才行。

    梁文江雖然是昆騰在線的主創人之一,但是他與丁春建一樣,在技術上面有著專長,對網站的運營還沒有什麼經驗,只是興趣所致才與人一起建立了這麼一個網站,對網站未來的盈利模式卻沒有太多的思考。

    至於愛達電子能在這次贊助中獲得什麼利益,梁文江還回答不出來。

    張恪讓丁槐以公司的名義邀請昆騰在線的幾個學生主創人,梁文江的清華同窗到公司,即使在網站建設的事情談不出什麼結果來,這樣的接觸也有利於吸引這些技術人才到愛達來工作,畢竟海州不是一流的大城市,要吸引這個行業裡的頂尖人才,除了優渥的薪資之外,還要動些小心思。

    梁軍與孫麗的訂婚宴之後,小舅家其他人都先回去了。梁文江暫時先回學校,

    張恪現在必要將心思放在會考上面,一直到六月十八日,梁文江與昆騰在線地學生主創人員,才再次乘火車抵達海州,這是一個讓他感覺到不思議的城市,關鍵在這座城市裡有他覺得不可思議的表弟。

    他都不知道怎麼跟其他人解釋這一切,便索性含糊的解釋說他小姑夫家在愛達電子有投資。對互聯網這種新鮮事物也很感興趣,其他的倒沒有多說。

    海州是九二年才通火車的,建站的時間雖然不早,但是規劃上只是規模不大的停靠站。建設時,地方能補貼地經費也相當有限,而且建設在比較荒涼的北郊,說句實話。梁文江第一次出車站時,看著狹小車站外的荒涼,都忍不住有些失望的。

    現在馬向東他們幾個人,與梁文江第一次到海州地感觸很類似的。站在月台上,看著月台下的農田,都懷疑這裡會看好互聯網產業前景的投資人。畢竟互聯網在北京、上海這些大都市都是很時髦地事物。馬向東開玩笑說:「你小姑夫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土財主?原先對愛達電子還有些期待。真懷疑這樣的地方能出多麼優秀的企業……」

    「這裡是荒涼些,市裡倒也不太差……」梁文江笑著說。

    「梁文江、馬向東……」

    梁文江轉過頭。看見張與丁春建就站在不遠處地出站口,丁春建招手讓他們過去,在他們身邊,還有兩個人,他在海州時,還沒有機會認識傅俊與杜飛。

    海州一中為了讓學生重視起會考,特意將期末考試拖到下學期開學初進行,沒有期末考試的負擔,杜飛這些天便整日與張恪廝混在一起。

    梁文江同學眼晴裡對海州的失望,張恪多少能看出些來,撇嘴笑了笑,等著他們走過來,一直走出站台,站台外更加荒涼,這裡離市中心還有四公里,除了筆直寬敞地北關大道,幾乎看不到帶有城市特徵地建築。海州市中心地範圍又小,加上這兩年向東、向南發展,北面北關區的發展更是滯後。

    張恪站在台階上笑著說:「鄉下地方,你們剛才會不會討論愛達電子只是幾個土財主搗鼓起來地?」

    梁文江呵呵一笑,介紹吳正軍鋒等給張恪認識。

    昆騰在線的幾個主創辦人,就馬向東與梁文

    科生,其他三個都是在校的研究生,發起人便是今年業的馬向東,是他在大三時將梁文江他們組織起來創立昆騰在線。比較梁文江來,馬向東有著出色的組織能力,這一點,丁春建也讚不絕口,他當初幫他們的忙,也是抵不住馬向東嘴裡三寸之蓮的鼓動。

    之前,昆騰在線只是偏向高校體育競體愛好者聚集的BBS網站,今年三月初,雅虎在納斯達克正式上市,第一天就創造華爾街的一次傳奇,狂熱的交易,使得平均每小時的轉手達六次之多。那一天雅虎的市值飆升至八億多美元。雅虎的成功,極大的鼓舞了國內互聯網產業的先驅們,也是昆騰在線這次擴容升級的最直接的原因。

    除了軟件升級,硬件設備也要擴容升級,所耗的費用,就不是他們幾個人從別處攬工能賺回來的,馬向東馬上就畢業了,為了這次事,工作只是很順便的選了北京的一所電子研究所,之後就將所有的精力放在昆騰在線上。

    昆騰在線更多的體現馬向東個人對互聯網未來的構想,梁文江他們幾個則是受馬向東的邀參共同參與技術開發。

    受限於精力與經費,他們這次的擴容升級,也只是給之前的BBS網站建立信息分類列表與可定制的數據庫,在運營方面還沒有具體的規劃,在張看來,昆騰在線頂多發展成較專業的體育競技網站,至少在九六年,這樣的網站沒還沒有值得他去投資的價值,但是與馬向東接觸之後,才知道他這時候對於互聯網產業已經有著較為完整的概念,但是要構建完整的、技術先進的中文應用平台,也不是他們幾個清華學生利用兩三個月的業餘時間就能完成的。

    張恪雖然不清楚那些技術層面的東西,但是侵淫十多年的網齡,讓他對第一代、第二代互聯網的產業特徵有著這個時代的人所沒有的清醒認識。

    互聯網技術的變革與使用對網站的新生與發展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國內第一代互聯網產業的成功模式是以技術創新為主導的,利如新浪最初就是以技術平台起家,搜狐以搜索技術起家,騰訊以即時通訊技術起家,盛大以網絡遊戲起家,在這些網站的創造階段,技術性的痕跡相當之重。

    技術創新自不用說,在馬向東的構想裡,昆騰在線,應該成為互聯網新媒體的一個平台,並且彙集娛樂、交互論壇、郵件、收搜等增值服務功能。對新聞信息的重視,這本身就是門戶網站一個重要特徵,無論是早期的融資還是後期的獲利,只有依賴於巨大的點擊流量與龐大的用戶群,也充分體現第一次互聯網浪潮的眼球經濟色彩。

    不同於梁文江、丁春建只在技術上有專長、整天只會在圖書館與實驗室裡跑,馬向東對網站運營有著這個時代相當傑出的悟性。

    當然,在後來互聯網崛起的幾個人當中,張恪沒有看到馬向東的身影,這個時代,機遇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有著異色的才華,或許只意味著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成為舉世矚目的公眾人物,還需要一些機緣才行。

    從出火車站到愛達電子的研發中心,只交談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張就決定投資昆騰在線,他對馬向東他們說道:「我只對你們構想中的網絡平台感興趣,你們若是有興趣將昆騰在線發展成你們構想中的網站,我倒是可以投資……」

    「以雅虎為目標?」馬向東疑惑的問。

    「目前以雅虎為目標……」張恪從容淡定的坐在那裡,他在技術上是外行,總不能這時候告訴他們,門戶網站僅僅是互聯網產業的第一個台階,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眼下的雅虎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可是……」馬向東有些猶豫不決,交流的時間這麼短,他懷疑張有沒有充分意識到做一個綜合性網絡平台的艱巨性,「要做成那樣的網絡平台,就不是一般的工程。」

    張恪笑著說,「怎麼了,對愛達電子就沒有一點期待?我嘛好歹是愛達電子的主要投資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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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w55535 於 2009-11-2 11:41 PM 編輯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67章 決定是不是錯了



張恪決定投資昆騰在線,馬向東只當張恪意識做一個綜台的艱巨,神色之間有些不肯定。

    惹別人不信任,只能怨自己年紀太小,張恪微微一笑,看著馬向東,直接說道:「五百萬,能不能在半年時間裡將網站的技術框架搭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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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68章 像會考一樣的人生


請梁文江、馬向東他們到「八錦珍」吃飯,即使在錦珍格調更為高雅的私房菜館,梁文江、馬向東他們也沒有機會吃過,進了「八錦珍」自然贊為觀止,也不是說這裡裝潢是多麼的富麗堂皇,而是體現在細節處的小巧心思讓宅子的古色古香更濃郁。

    唐與陳妃蓉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聊天,盛夏也在,每人手捧著一瓶酸奶,低眉順眼的吸著。看情形,高三複習到最後一個月,人真就清閒下來;由於會考的關係,高二的期末考試會移到下學期初,唐此時也很清閒,盛夏怎麼在這裡?

    杜飛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姿,示意是他通知盛夏過來的,張恪他們九個人,施春鋒一會兒還要過來,加上三個女孩子,一張桌子擠不下,八錦珍也沒有可以擺兩張桌子的大包廂,便索性在大廳裡用餐,佔著角落裡的三張小桌子。

    杜飛湊到唐他們一桌去,嘴裡嘟嚷著:「他們聊了一下午的計算機、互聯網,你們再不出現,我懷疑我明天智商會降到八十以下,真搞不清張恪連會考都勉強通過,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聽杜飛提起會考,張恪轉過頭,對陳妃蓉說:「會考的事,還要好好謝謝你。」

    「明明很簡單的事情,盛夏她們學校,老師都幫著學生作弊,你偏偏要這麼複雜……」杜飛撇嘴笑著,看他的表情,似乎張恪藏著其他的心思。

    「正因為作弊是很簡單的事情,才不會那樣通過會考。」張恪說道。

    「不明白……」杜飛探過頭來,「什麼意思?」

    「跟你老子讓你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在外面惹生非是一個道理。」張伸手拍了拍杜飛的腦袋,讓他把頭縮回去。

    杜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可不想讓張恪將他給自己老子訓的事情抖落出來。

    陳奇過來招呼,張恪介紹梁文江、馬向東他們,說:「他們都是清華的高材生,」又問陳妃蓉。「你高考志願有填清華?」

    「……」陳妃蓉手捧著酸奶瓶搖了搖頭,眼簾微微撩起,燈光落下來,高高挑起的眼睫毛的陰影浮在她明媚清亮地眼眸子上,「不像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填東大了。」

    聽到這麼一個嬌媚如玉的美少女竟可能要考清華,刑磊他們連呼吸都細了,又聽陳妃蓉自己說報考東海大學。都忍不住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刑磊探過頭來說:「怎麼不考清華,清華很容易考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張恪感慨的歎了一口氣,許維也在東海大學。陳妃蓉填報東海大學,倒是不出意外,又問盛夏高考志願填的是什麼,盛夏看了杜飛一眼。說道,「計劃去香港,聽說香港大學也不錯……」

    香港大學趕情是不錯,想必是盛青想著將他妹妹送到香港去上學。不過張恪心裡有著不好的兆頭,要是明年唐也想去香港讀大學怎麼辦?想到這裡,心虛地看了唐一眼。唐果然親熱的跟盛夏說:「香港大學很不錯呢。以後我可以經常去香港找你玩了。」張才不信唐與盛夏的關係會這麼親熱。只得撇過頭跟梁文江他們聊天。

    雖然是週末。離高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陳妃蓉、盛夏他們畢竟不敢太清閒。吃過晚飯,就讓杜飛送她們先各自回去,等杜飛送過兩個女孩子之後回來,大家一起去盛世年華地迪廳去玩,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唐睡晚晴那裡,張恪的手裡有小叔家的鑰匙,馬向東他們在海州的這幾天可以住那裡,讓梁文江睡他家地客房剛回家,一時也睡不著,在梁文江他們面前,也不能去晚晴那裡跟唐她們廝混,坐在陽台裡跟這個還算不上太熟悉的表兄聊天。

    「正好有人認識西安市的市委副書記,小舅的事情,會請他出來說句話,」張恪淡淡地說道,「小舅跟你們在西安生活了幾十年,事業基礎都在那裡,連大表兄梁文江在西安交通大學留校也有三年的時間吧,放棄那裡的事業基礎多少有些可惜。眼前只能這麼著,那個人還要是再找小舅跟文山表哥地麻煩,那等以後再說吧……」見表兄梁文江眼睛裡

    願意,大概會覺得這麼安排會有些委屈,笑著說,「小人這麼欺負,不狠狠地教訓一下怎麼行?從去年夏天起,海州市發生很多事情都與我們家有關……經歷了這些事,習空見慣了,就會有些麻木不仁……就像會考,明明可以作弊通過,我卻選擇一條較為複雜地路去走。這個社會永遠都分兩類人的,其中一類人,他們要是違背這個社會地規則被發現,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甚至不需要付出代價。對於別人的人生就像高考的考場一樣嚴格,要一絲不芶的、還要很高的天分才能獲得好成績,對於這類人,人生就是在會考考場裡一樣輕鬆自在,甚至有人幫他們作弊拿到好成績。所以啊,這類人習慣踐踏著社會的規則行事,可想而知,對這些人來說,遵守規則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就像表哥你所堅信的,只要這麼堅持下來,總能過上體面而有尊嚴的生活一樣,我也會把自己的人生當成在高考的考場上,」說到這裡,張恪也不管表兄梁文江有沒有聽懂他的意思,笑了笑,「我隔幾天也會去一趟北京,你們就在海州多留幾天,我陪你們一起回去。」

    第二天,馬向東等人連同梁文江一起就正式與張恪的錦湖公司簽署合作開發網絡平台的協議,這也是錦湖向風險投資邁出的第一步。

    沒有期末考試,張恪不用耗在海州,除了愛達電子的一些事物,張到北京,是幫著梁文江、馬向東他們去花錢的。

    張恪以錦湖的名義在清華園附近買下一套別墅,作為新公司臨時的辦公地點,馬向東擔任昆騰在線科技有限責任公司的經理,才六七個人,還沒時髦到要稱CEO,,由錦湖派出的副經理協助馬向東,還需要另外招聘幾名程序員。別墅的房間夠多,能確保每個程序員都有獨立的房間,還請了兩名保姆、一名司機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只需要他們能在這裡沒日沒夜的將網站的技術框架先搭建起來。

    張恪在北京的那幾天時間裡,省委組織部已經正式討論過他父親張知行的問題,張知行到新蕪將當副市長的消息很快就傳回海州。海州市委也正式討論由宋培明兼任海州控股董事長一職,大家都在猜,宋培明明年就能進常委、當副市長了。

    伴隨這個消息而來,則是一個不那麼好的消息,周瑾瑜會調往江南省擔任省委委員、副省長,也就是周瑾瑜不需要為張鐵森案承擔一點責任。

    雖然事先有所預料,但是事情真是這樣,心裡總有些不舒服。當初因為未能及時整頓省林業系統問題的原省林業廳廳長劉華山在去職後也是調往江南省。

    明目張膽的貪污受賄,大概是最愚蠢最弱智的,這樣的官員不可能成為障礙,周瑾瑜與謝家則不同,利用合法的形式,將權力資本化,根基只會越來越深厚,而不愁別人有能力將他們連根拔起。像周瑾瑜這樣的女人,雖然不討人喜歡,但是一生當中大概也很少犯錯誤吧,張鐵森案無疑是扳倒周瑾瑜的最好機會,奈何有人壓著不讓徹底的調解張鐵森案。

    七月六日,張恪人還在北京,接到他媽媽梁格珍的電話:「你爸過兩天要去新蕪當副市長,你去不去?」

    最後一次去新蕪是零一年夏天,自己剛畢業,而陳寧正值大三署假。陳寧說要離開自己,當時只是說要送她回新蕪才能放心讓她離開,一路上見陳寧並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張恪送陳寧到新蕪汽車站,轉身坐下一班長途客車離開了新蕪。

    從零一年到零八年,再從九四年到九六年,有九年的時間了,這是一根錯亂的時間軸。

    張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爸爸什麼意思,他願意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赴任?」

    「你爸說影響不好。」

    「呵呵,」張恪笑了起來,「媽,你跟爸爸說,影響不好的官員,才受別人歡迎。」張恪這話剛說完,他爸在電話那頭也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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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初臨貴境

  梁格珍的工作比張知行還要先一步調入新蕪市,在省組論張知行的調職問題之後,她就借用到新蕪市質監督檢驗局,是新芫市委書記江上元親自安排的,看來消息靈通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張知行直到七月十二日才由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何雲從陪同著到新蕪赴任,張恪七月十五日才趕到新蕪的。

  「市裡有個會議,你爸爸都未必能趕回來吃晚飯,」在車裡,梁格珍忍不住要挑些張恪在衣著上的不當,幫他整理過來,「說好十二號一起到新蕪來的,你怎麼拖到今天?」

  「臨時去了香港,嘉信實業的年中報告出來的,就算與香雪海的合資還沒有顯出好處來,嘉信上半年的業績也比往年有了明顯的起色,所以才去參加會議,在香港耽擱了兩天,不然早就過來了。」

  「趁著唐暑假,我打算跟你顧姨去香港玩,你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只要你們有時間,我當然有時間。」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張恪決不會猶豫的,不過還是要提醒媽媽一句,「媽,你剛到新蕪市質監局工作不久,就要請假去玩,會不會不合適?」

  「質監局給我放假了一個月的假,說是要把張副市長的生活安排好,」梁格珍學著某人的語氣說道,又撲哧一笑,「你爸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給他張草蓆,他能在街上一覺睡到天亮,他的生活有什麼好安排的,一個月的假期,我也沒有地方打發呢。」

  「那就去香港玩幾天吧,」張恪無奈的說。

  新蕪市政府給安排的臨時住處是在市政府招待賓館東北角的一座樓裡,即使新蕪市的經濟狀況看上去要比海州落後五到十年,但是市政府招待賓館卻不比海州市的招待賓館文山飯店稍差。

  幽靜的入口位於青年路與城河路相交地路口東側,路旁是茂盛的樹林,車子拐上樹蔭大道,透過樹林。可以看見給夕陽光照耀得通體鍍金的下裡河,淺金色的波光粼粼,招待賓館裡的環境非常的雅靜,大概在新蕪找不到一處比這裡更合適的臨時住處,只是這裡終究是賓館。

  「梁阿姨……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車剛在樓前停下,梁格珍先下了車,張恪幫著傅俊將車裡的行李拿出來,回頭看見一個穿著嫩黃色連衣裙地女孩子走過來。那女孩帶著俏皮的神情要接過張恪手裡的手提箱,「你就是張恪吧?我們認識一下,我叫衛蘭,你在這裡的生活暫時就交給我吧……」

  作為賓館地服務員。會不會太漂亮了一些?張恪心裡想著,看衛蘭的年齡也不過二十一二歲,看不出化妝的痕跡,五官精緻、眼眸深邃。裸露出來的肌膚在金紅色夕陽光地照射下,尤其顯得嬌嫩,身材高挑,胸部略小一些。倒使她的笑容看起來更親切無邪,張恪將手提箱交給她提,看著她走到前面。腰肢微微擺動。跟垂柳枝條拂過水面似的。還有那雙無可挑剔的小腿,沒有穿絲襪。赤足穿著水晶色涼鞋也異常地吸引人的目光。

  走進樓,服務台那邊還有兩個女孩子走過來打招呼,雖然不比衛蘭這般明艷,但都是水準以上的,都說到一個地方看美女要去政府招待賓館,確實不錯,不過比起海州市地文山飯店,新蕪市政府招待賓館地女孩子也漂亮地太沒有天理。

  想想也不奇怪,海州市的經濟要比新蕪發達一些,教育狀況也好一些,企業也多,漂亮女孩子地出處也多,不像新蕪市,經濟相對落後,能到市政府招待賓館當服務員,算是一份極不錯的工作,政府招待賓館大概也因此能夠以選美的條件來選擇服務員吧。

  張恪本來想偶爾到新蕪來一趟就可以了,這麼看來,以後可以常來。

  將行李放下來,張恪伸伸懶腰,問他媽:「時間還早,我去小江看看去,江堤怎麼走?」

  「我也不清楚,昨天去過一回,沒記清路。」梁格珍說道。

  「這時候江水最好看了,」衛蘭在裡間幫張恪整理床鋪,聽到外面的對話,走出來笑著說,「你倒是做好到新蕪來玩的準備,我等會兒將路線圖畫給你們。」

  賓館給安排了一個套間,除了小客房。

  還有兩個房間,感覺上跟家裡住一樣;傅俊另外安排

  張恪笑了笑,討巧的說:「衛姐姐,你陪我們過去不就行了?我們都是路盲。」

  他急著去江邊,倒不是急著看晚霞滿鋪下的江水,而是九八年洪災,九五年才修建、衛護新蕪主城區的新蕪江堤突然坍塌,江堤上抗洪的數百名民工與軍警捲入洪水,當時臨近江堤、滿載武警戰士的二十輛軍車也悉數給洪水沖倒,滔天洪水湧入市區,造成無可彌補巨大的損失。

  整個小江水系的堤防,就新蕪這一處最薄弱。

  衛蘭微訝的發了一會兒愣,才說道:「我現在還在工作,不能隨隨便便離開賓館……」

  「不能隨隨便便離開賓館什麼?」房間虛掩的門給人從外面推開,張回頭看見爸爸陪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人,那個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人額外的搶眼。再想起陳寧,新蕪還真是出美女的地方。

  「江書記、張副市長、翟經理……」看著新蕪市的大人物都擠到房間,衛蘭有些手足無措,俏美的臉龐漲紅。

  「是不是一到新蕪就想著領略新蕪的江光湖色,找不到好的導遊吧?」江上元眼睛在衛蘭的臉瞟了一圈,笑著說,「小衛啊,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幾天跟張市長的公子好好介紹一下新蕪……」

  「嗯……」衛蘭蚊子似的應了一聲,有些許的不情願。

  江上元保持著和熙的笑容,朝張恪伸出寬厚的手掌:「歡迎到新蕪來,我是江上元。」

  「江伯伯好……」張恪雙手攏在身前,鞠了個躬,且不管江上元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底細,但是自己這次過來可沒有想著要搶他老子的風頭。

  「哈哈,」江上元大聲笑了起來,「我與你父親是平輩相交,你這聲江伯伯,我倒是也勉強受得起……」

  「不是說要留在市裡開會?」梁格珍問張知行。

  「文山會海,哪天能開得完?」江上元說道,「張恪難得來新蕪,新蕪市又不都是不通情理的。」

  張恪倒是有些錯覺:莫不是跟江上元早就認識,現在把他給忘記了。他如此的熟絡,偏偏對他生不出厭煩的感覺,江上元待人的手腕還真稱得上高明。

  隨江上元過來的,有新蕪市委秘書長錢文貴、江上元的秘書成益,那個二十七八歲的漂亮女人是市政府招待賓館的總經理翟丹青。

  寒暄了片刻,江上元告辭道:「就不影響你們一家子團圓了,明天我再來請你們一家人吃飯……」

  張知行說道:「該是我們請江書記感謝這些天來的照顧,以後還要請江書記不覺得我給江書記的工作添麻煩……」

  「不管的,」江上元很大力的揮了一下,很有做領導幹部的氣勢,「不管誰請誰,常一起吃飯就是了。」

  待江上元他們走出房間,張恪笑著說:「這是個人精啊。」

  張知行笑了笑,沒有說話。

  「爸,你在新蕪的職務範圍定下來沒有?」

  「今天開會就是討論這個,我本不該參加,江上元點名讓我參加,分管工業,另外負責企改辦。」張知行說道。

  「企改辦,新蕪有成立企改辦?」張恪也無法確認地方上設立企改辦領導國有企業改制通常會在什麼時間點,應該會到九七年之後才會大規模的成為常制,「倒是你讓做老本行,不過新蕪的情況與海州不同,爸爸你在海州,至少能得到唐伯伯不遺餘力的支援,在新蕪,只怕一個人都未必有。」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既然交到我手裡,那就做下去,今天開會,江上元還明確提到借鑒海州控股的模式,市長劉爵似乎不大高興。」張知行說道,「江上元與省委組織部的簡志康關係密切些,所以知道你的事,市裡的其他人,跟省裡關係弱一些……」

  「地方上一二把手通常都有齷齪,江上元讓你負責企改辦,劉爵心有不悅,看來江上元未必都是因為我,或許有其他用意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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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0章 唐學謙的秘書人選

小衛……」

    衛蘭捧著腦袋在櫃檯上發呆,聽到翟丹青喚她,嚇了一跳,猛然抬過頭,看見翟丹青從外面進來:「翟姐,有什麼事嗎?」

    「發什麼愣,」翟丹青走過來,「我剛在外面看見張副市長他們一家準備開車出去?」

    「他們說是自己到市裡找地方吃飯去。」

    「哦……」翟丹青轉身要去別的樓。

    「翟姐……」衛蘭小聲喚了一聲。

    「什麼事?」

    「江書記交待的任務,能不能讓別人去?」

    「哦,你說那個?陪張副市長的兒子逛幾天新蕪,有什麼為難的?」

    「他…他看我的眼神跟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衛蘭紅著臉

    「呵呵,你說這個啊,」翟丹青笑了起來,「誰叫你長得跟狐狸精似的,張副市長的兒子十八歲了,眼饞你也是正常的,你還怕人家真敢下手吃了你?再說讓他吃了也好,只要不要讓他把你吐出來就行,人家可不僅僅是張副市長的公子,還是徐省長的乾兒子。你不高興給他吃,我要再年輕幾歲,非要去勾引他不可呢。」

    「咳……」張恪站在門口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這兩個女人注意自己的存在,不過想著翟丹青來勾引自己,感覺一定不錯,不曉得自己有沒有那個定力能把持住。

    「啊……」衛蘭看見張恪站在門口,情知剛才的話都讓他聽去,粉紅通紅,手足無措,都不曉得怎麼掩飾。

    翟丹青尷尬了一會兒,艷美的臉浮著些淺淡的紅暈,眼眸子裡有些迷離,不過轉眼間就恢復鎮定,嫣然巧笑著問張恪:「你怎麼就回來了?還跟衛蘭討論你有沒有女朋友呢,要沒有的話。我還打算幫你在新蕪找個女朋友呢,你看衛蘭怎麼樣?」

    「在新蕪倒沒有女朋友,」張恪撇嘴笑了笑,看來江上元做事很有城府的,不輕易將消息與別人共享,哪怕是他身邊的人,翟丹青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也好。也自由些,十七八歲的少年跑到哪裡都給當大爺供著,跟怪胎似的,「這裡有沒有新蕪地地圖?」

    衛蘭將地圖遞給張恪。都沒有勇氣抬頭看他,耳朵根都跟胭脂染似的,修長纖細的脖頸都是粉紅的。

    張恪拿過地圖,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問了一句:「給我當導遊真的很為難?」

    「啊……」衛蘭剛要鬆一口氣的拍拍胸口,沒想到張恪突然回頭問這麼一句,睜著眼睛,還是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如何應答。

    「怎麼會?」翟丹青笑著替衛蘭掩飾。「趕巧衛蘭家裡有事,倒也不太重要的事……」

    「衛姐既然不願意,翟姐姐這幾天抽不抽得出時間來陪我看幾眼新蕪?翟姐姐一定會給新蕪增色地!」

    「我……」翟丹青有微訝的發了一會愣。「我要有時間當然願意陪你。你可是新蕪的貴客。」

    看著張恪一臉邪魅的淺笑而去。翟青丹拍拍胸口說道:「老娘看錯了,這小子哪裡是雛?讓你去陪他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我看他也就在新蕪還沒有女朋友。」

    衛蘭咯咯嬌笑著,推著翟丹青地肩膀,說道:「那你真去陪他逛新蕪,我看張副市長的兒子對你也有興趣,仔細看看,他真的好帥……」

    ############################################################

    張恪倒顧不上衛蘭與翟丹青在背後怎麼編排自己,他只是在仔細琢磨江上元的態度,換作別人,新蕪市委書記江上元如此親熱地態度,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張恪不得不考慮得更遠一些。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都說江上元與簡志康交往密切,但是江上元在新蕪當書記快八歲了,這裡面的水深水淺,只怕簡志康都未必有數,暫時還是與他虛與委蛇、各取所需的為好。

    拿了地圖上車,遞給爸爸,張恪笑著說:「新蕪市區就這麼大點地方,你們不是到新蕪有三天了,怎麼還離不開地圖?」

    「我沒有時間出去逛,你媽又是路盲,沒有十天半個月,就是丟一個小鎮上,也未必能將路給。」張知行笑著說,在膝蓋上攤開地圖,先找到他置,又找到他們要去的地方,指給傅俊看。

    「放兩部車在新蕪給你們用,」張恪從副駕駛位上轉過身問道,「你們喜歡什麼車?」

    「新蕪市經濟不大好,市裡倒不大窮,副市長都配車跟司機,我還是會用市裡地車,沒必要太特殊。」張知行微微歎息的說,「給你媽準備部車吧,不要太扎眼。」

    「那行,我讓傅俊回去找幾張車照讓你們選,」張恪說道,「你用政府的車,那今天怎麼沒有人開車送你回來,還是說只管上下班?給你配地副秘書長、秘書定下沒有,我要不要跟他們見見面?」

    「給我用地車今天去汽修廠做保養,至於副秘書長與秘書,暫時定下人選,兩個人都不大滿意,副秘書長沒法換,秘書過兩天給換了,但是初來乍到地,也找不到合適的。」

    「一朝給蛇咬,十年怕井繩,唐伯伯給葉新明咬了一回,兩年沒有用專職秘書,爸,你這兩年累不累,還跟唐伯伯學?」

    張知行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跟你唐伯伯,看人都不是頂行地,這事換作誰都會心有餘悸的。」

    「對了,宋培明兼任海州控股董事長的位子,這是定下來了,誰頂替你秘書長的位子?你在海州,唐伯伯事事依賴你,你這一走,唐伯伯總歸要用專職秘書了吧?唐伯伯有沒有找你推薦?」

    「秘書長的位子,會按資排輩,隨便動會鬧意見,至於專職秘書,我也想不出特別合適的人,像我跟你唐伯伯這樣做官的,畢竟不受別人歡迎的。」

    張恪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許鴻伯二兒子許瑞平,你認不認識?原來市瓷器廠的副廠長,後來與人一起將瓷器廠承包下來,雖說如此,他還是想著在仕途上做一番事業,為人處世也好,許鴻伯家的老大比他差遠了。我推薦不好,你要覺得合適,跟唐伯伯說一聲……」

    許鴻伯兩個兒子,去年年底的一天深夜,張恪與市園林文物局的副局長黃柱全深夜到許鴻伯家拜訪,也只有老二許瑞平不嫌麻煩與夜寒,披衣起來幫著端茶送水,照顧妥當了才再去睡覺,他的見識與做事的魄力都不差。當然,張對許瑞平的熟悉,也不是這兩年的時間,還是在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裡,與許瑞平有著較為密切的接觸,那時候張知行還要依賴於許鴻伯在棋院裡混生活。

    許瑞平頗為正直,又有不屈的性格,雖然有一番志向,但是讓他從底層慢慢爬起,他定然不幹,那樣也會將他身上寶貴的性格給扭曲了,還不如自己承包廠子當企業主。在張恪的印象裡,官大未必令人生厭,惟有小吏讓人深惡痛絕,大概與這些小吏長期在底層掙扎的心態有關。

    許瑞平承包瓷器廠是停薪留職,他原先是市瓷器廠副廠長,行政級別是副科,提一級給唐學謙當秘書,在編制上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見過兩次,沒有細談過,不過,許鴻伯的品性是值得信任的,你確定他願意放棄承包工廠?」

    「你這邊沒有個明確的意思,我也不方便明確的問他,我晚上給許鴻伯打電話,讓他自己試探他兒子去。」新光紙業在小江中上游植林,許鴻伯給張恪拉去給周遊、宋志佑當政治顧問。

    「那行,你那邊先確定,許瑞平要是願意,下次我回海州先見見他,再決定要不要跟你唐伯伯推薦,說不定你唐伯伯現在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我總要先問問。」

    吃晚飯回到政府招待賓館,張恪給許鴻伯打電話,先問他們現在與江南省林業廳談營林的事情進展如何,小江中上游流域,有兩個縣屬於江南省,再提及他有意推薦許瑞平給唐學謙當秘書。

    唐學謙的強勢,已經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逐漸確定下來,與徐學平在省裡孤立無援不同,無論是宋培明還是杜小山,都將是市裡的強力人物,周富明即使有市委書記的名義,也頂多與唐學謙分庭抗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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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生命的長堤

  張恪的推薦,倒讓許鴻伯很猶豫,他當年也是極力才從裡跳出來的,這樣的官場,要談什麼政治抱負,非免有些可笑了。張恪對他說,現實雖然堪憂,事情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管怎麼說,總要看許瑞平他自己的意見。許鴻伯才答應幫他問許瑞平的意思。

  初到新蕪的夜晚,沒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趕著做,張恪放下電話就洗漱睡覺,張知行與梁格珍還在外面的小客廳裡看電視、說話。迷糊入睡時,許瑞平的電話就過來了,張恪氣惱的說:「也不差這一晚,有些耐心等到明天再打電話來不行?」不肯聽許瑞平在電話裡囉嗦,問他明天能不能脫開身,能脫開身就直接到新蕪來玩兩天。這事宜早不宜遲,說不定唐學謙給瑣碎的事務搞煩了,先一步將秘書的人選定下來。

  第二天起早想上江堤看看,喊上傅俊,剛要出樓,看見衛蘭從服務員休息的房間出來,邊走還邊打著哈欠,沒有意識到張恪他們會比她出來更早,手掩著嘴唇,有些不好意思打招呼。

  張恪指著衛蘭身上的制服,說道:「還以為你們這裡可以穿便裝的?」想起昨天她穿的是一件嫩黃色的連衣裙。

  「啊!」衛蘭靈動的眼睛轉了兩圈,帶著俏皮的神情說道,「偶爾也可以穿便裝的,昨天還不是為了要給你留個好印象?」

  衛蘭值夜班,那昨天傍晚她還不能算是在工作。所以不用穿制服,張笑了笑,不介意她騙自己,又說道:「我現在要出去,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們,還是說你馬上就要下班了,不是工作時間?」

  「喔……」衛蘭晶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爍不定,潔白整飭如貝石地牙齒微微露出一些,咬著下唇。尾指撓著晶瑩剔透的耳垂,半天也沒有「喔」出個所以然來,話都讓張恪說過去了,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合適的托詞說不去。手在胸口畫了一下,「喔,我還沒有洗臉……」

  「那我等你……」張恪腆著臉,走到服務台後面坐下。「你不要讓我等太長的時間,不然我只能找翟經理給我當嚮導了。」

  衛蘭俊俏的臉努力保持的職業笑容有些渙散,轉過臉就咬牙切齒了。

  張恪總不能無端的讓人去查新蕪城防江堤,所有相關的事。他得親自去查,要沒有熟悉情況的當地人當嚮導,很難查下去。翟丹青一看就知道是在社會上廝混久了地女子。就算知道些什麼。嘴巴也會很緊。哪裡比得上衛蘭這麼單純、無心機?

  張恪悠然自在的在服務台等了半個小時,將今天的新蕪晨報從頭到尾通讀了一遍。晨報上有一篇關於城防江堤的長篇通訊,標題是《新蕪三十萬人民地生命長堤》,張恪在讀這篇通訊時,心裡全然冰涼,沒有一絲的暖意,通訊上刊登的照片是新蕪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羅歸源視察城防江堤的照片。副市長兼常委地多,兼副書記的很少見,在市裡至少要排到第三、第四位吧,這個羅歸源還真有些不簡單呢。

  張恪將這篇通訊裁下來,疊好交給傅俊收好。

  女人都愛美,但是陪張恪出去,衛蘭不敢穿露膝蓋的裙裝,在房間裡躲了半天,支使一同值夜班的女孩子出去看了好幾回,張恪一直坐在服務台前看報紙,似乎一點都不心焦,她萬般無奈地跟同事借了牛仔褲與窄領T恤走出來。

  「準備好了?」張恪將報紙放下來,看了看手錶,「剛好有半個小時,我跟傅俊說女孩子洗漱總要給半個小時才夠……」嘴角抹出一絲淺笑,說有多邪魅就有多邪魅。

  衛蘭都快要哭出來的,給從門縫裡偷瞅外面的同事使眼色。

  「怎麼,還有人想一起出去?」張恪探了探頭,房間地門立即給關上了。

  衛蘭像只給大灰狼威脅地小白兔,萬般不情願地坐進車裡。

  張恪對傅俊說:「出賓館大門往右拐,第二個紅綠燈上城河路直接往南開兩公里就到城防江堤,我們先去那裡。」

  衛蘭聽張恪這麼熟溜的指路,心裡嗡地一聲:哪裡是路盲?心裡更是忐忑不安。

  車子剛出政府招待賓館的大門,看見一輛捷達急拐進來,拐彎時沒有減

  直衝過來;傅俊輕點了一下剎車,將車身靈活的拐上牙,就差幾公分讓捷克從旁邊擦過去。看著捷克車在後面也停下來,張按下車窗,探出頭想大聲訓斥兩句,看見翟丹青臉色有些發白的從車下來,撇嘴笑了笑:「翟姐姐好興致,一大早開輛捷達就想來撞VOLVO,趕明我得換部更結實的車讓你撞。什麼事,這麼急?」

  翟丹青給剛才的狀況嚇得不輕,拍著高高鼓起的胸口喘了一會兒氣,才帶著些氣促的說道:「不說昨天說好要給你當導遊來著,早上起床遲了,這才急衝沖趕過來……」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如釋重負的衛蘭,心裡想:難道紈褲子弟在她們眼裡都是一個德性?這個翟丹青對手底下的女孩子倒是不差,急著趕過來,差點連小命都要丟半條,又有些奇怪:就算自己動心思,大白天還能幹什麼事不成?看來新蕪的風氣很不樂觀啊。

  翟丹青跟門口的保安說了一聲,將捷克車就丟在那裡,就鑽進張恪的車裡。

  比起衛蘭毫無心機的嬌艷,翟丹青是那種眉眼梢裡都透出風流與嫵媚的女人,穿著粉色長裙,身材成熟而性感,胸脯將裙襯前的一排不銹鋼扣子繃得緊緊的,她上車裡還嬌喘未定,懷疑她再喘大些氣,能把扣子繃斷,乳溝很深,又異常的白嫩,很容易讓人一瞥之下就失了魂魄,腰肢卻細,大腿渾圓而修長。

  張恪不動聲色的將翟丹青讓進來,也不加解釋,左手邊是翟丹青,右手邊是衛蘭,後座雖然寬敞些,但三個人總有些部位偶爾會擠挨在一起,兩個女人的身體都散發出好聞的氣味,真是好享受。

  新蕪雖然經濟落後些,但是市民的生活還算悠閒,這時候路上車也不多,從城河路拐上江堤大道,張恪讓傅俊將車停在路邊,站在城防江堤大道上,堤外是渾濁浩蕩的小江江水,堤內是三十萬新蕪市民居住的新蕪城,路下的城防江堤大道全長十一公里,是新蕪市九五年花了四千六百多萬財政專款修建,號稱防洪標準提高到百年一遇,這裡誰也想不到再過兩年就會遇到五十年一遇的大洪災吧?

  百年一遇,新蕪市的官員還真會說笑話,雖說去年剛修好,開車拐上江堤大道,不到二三百米的距離,就看到好多處破損以及橫穿整個路面的大裂痕,張恪蹲下來伸出手指往路面捻了捻,招手讓傅俊過來:「盛青幫你吹牛說你的硬氣功不錯,往這裡砸一拳,看能不能將這裡砸出一個坑來。」

  「沒那麼誇張。」傅俊笑了笑,只當張恪在開玩笑。

  「試試看,給衛姐姐、翟姐姐開開眼……」張恪堅持道。

  翟丹青、衛蘭都好奇的走過來,只當張恪有心炫耀,心想:又不是你來砸,心裡多少有些看不起。

  傅俊見張恪神情認真,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讓自己做無謂的事情,從車裡拿出毛巾裹住拳頭,半蹲著提氣下錘,觸路面的瞬間吐氣出勁,那處路面竟是給他硬生生的砸碎了好一塊。

  傅俊解開裹拳頭的毛巾,拾起碎塊看了看,輕輕捻了捻,就捻下一層粉,想要說什麼,張恪卻拍拍膝蓋站了起來,對衛蘭、翟丹青說:「怎麼樣,我家司機厲害吧?」

  衛蘭噘著嘴說道:「新蕪誰不知道江堤大道是豆腐渣工程,去年修好,年初就整修了一回,我要不怕疼,也能砸出一個坑來。」

  張恪瞥眼看了看衛蘭粉嫩的拳頭,她當然不能砸一個坑出來,但是這城防江堤是豆腐潭工程卻確實無疑,他又拉著傅俊下江灘看了看,防洪牆下的灰土襯層,用腳一踩就粉碎,這段不長的防洪堤肩,裂縫縱橫,觸目驚心。

  「這樣的城防江堤他們倒是敢建?」傅俊明白張恪一到新蕪就要來江堤看一眼的用意,不知道張恪的消息來源,作為保鏢兼司機,他不會問太多,只是眼前的情形讓他憤憤不平。

  「人的貪心跟無底洞似的,有什麼不敢建的,我都敢跟你打賭,這江堤裡可能連一根小拇指粗的鋼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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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2章 爭風吃酣


離開了江堤,又駕車沿著這段約十公里的江堤大道走了個都是如此,靠近環城東路的地段,還有一處塌陷,聽衛蘭毫無心機的語氣,城防江堤是豆腐渣工程的事實,新蕪市民大多是知道的,也難怪,江堤大道擺在這裡,能瞞過天下人的眼睛?承包城防江堤工程的龍華建工的老總龔自立與常務副市長羅歸源之間的「親密關係」,在新蕪隨便拉一個人,多半也是知道的,但是只怕很少人知道修這江堤用極差的水泥不算,江堤裡設計裡的大小鋼筋卻大量的給空心的蘆葦代替。

    九八年夏天小江流域一共形成八次洪峰,這裡連第一次都沒有抵擋住。

    整個上午就在這二十多里長的江堤大道上,停停看看,直到臨近中午時許瑞平開車到新蕪後打來電話聯繫,張恪才收起「玩興」回去。

    衛蘭心機單純,能賴在車裡則賴在車裡,不願與張恪多接觸;翟丹青倒是看出些異常,張恪似乎對她們的興趣並不大,讓她準備的一些托詞都沒有機會說出口,只是在他身上找不到十七八歲少年的稚氣,太多的老成圓滑,才容易讓人生出戒心;再說這堤外的江水,夕陽下還有些看頭,這大熱天的,來來回回小半天的,都出了好幾身汗,再好的興致也沒有了,趕著賓館裡有幾件事找她,她又懷疑張恪這麼拖著是不是想她先回去,又不能將衛蘭一起帶回去。還真有些不放心。好不容易等到張想動身回去,她又接了個電話,有人跟她通風報信說有一個她跟衛蘭不希望看到的人在賓館裡,她又不想這時候回去了。

    「你到新蕪來,一定要嘗嘗新蕪地龍蝦跟田螺,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包你們滿意……」

    「翟姐剛才不是一直焦急著回去?」張恪奇怪翟丹青接了個電話就轉變態度了,「龍蝦跟田螺,等下回吧,有人到賓館找我。」

    張恪這麼說。翟丹青找不到借口,只得與衛蘭隨車回去。

    張恪一路與許瑞平通電話,指點他怎麼開車到市政府招待賓館跟他匯合,兩車時間掐得很準。恰巧在市政府招待賓館前碰頭。

    將車停進賓館北角的停車場,許瑞平看著姿色出眾的衛蘭、翟丹青一左一右從張恪車後座鑽出來,等張恪從車後座鑽出來,開玩笑說:「少真是到哪裡都不甘寂寞的。」

    「恪少」這個稱謂。紈褲氣更重一些,翟丹青聽許瑞平這麼說話,輕輕的咂了咂嘴,與衛蘭只會加重對張恪是個紈褲子弟的印象。

    「還以為你下午才能到呢。我都不曉得我爸中午會不會回來吃飯。」新蕪與海州之間的高速公路要等到零三年才建成通車,許瑞平駕車過來,要從惠山轉。然後走國道。總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看來許瑞平起了大早。張伸過手來拍拍許瑞平的肩膀,讓他一起往他住的那棟樓走去。看著翟丹青與衛蘭往前樓走過去,說道,「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吃飯?」

    「衛蘭還沒有回家呢,我還有些事,改天吧……」翟丹青說道。

    「哦,服務台後面貼地是去年七月份的值班表?」張恪撇了撇嘴,也不管翟丹青給戳破謊言的臉色是不是難看,與許瑞平、傅俊就要往回走。

    「衛蘭……」

    迎面走來一個青年,揮手朝衛蘭的背影招呼。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衛蘭裝作沒看見,加緊腳步往前走,原來還有一個令她討厭地傢伙在這裡候她。

    「衛蘭,衛蘭……你又故意裝聽不見了,翟姐!」

    那青年的聲音幾乎要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喚過來。

    「羅文,你叫我?」衛蘭萬般無奈的轉過頭來,粉嫩地小臉陰沉得要滴出水來。翟丹青轉過臉,也是一臉的尷尬。

    張恪哂然一笑,往邊上讓了讓,給那青年過去,沒想到那青年走到跟前就停了下來,還笑著伸出手:「你就是張副市長的兒子張恪吧,我叫羅文,我爸爸是副市長羅歸源。」

    張恪看了看羅文伸出的手,又看了看羅文地臉,二十三四歲左右,想必已經從其他服務員那裡知道是自己帶衛蘭出去的,心裡明明不爽,卻裝出笑臉,很難為他。張眉頭挑了挑,伸出手,卻不是去跟羅文握手,而是朝衛蘭

    :「衛蘭,你快去拿東西,別磨蹭了;我肚子都餓癟過來一起吃飯呢。」接著眼睛又視若無物的掃過羅文,與許瑞平、傅俊往他住地那棟樓走去。

    張恪地目中無人與囂張,即使像翟丹青這種見慣紈褲子弟地女人也歎為觀止。高幹子弟囂張也罷、狂妄也罷,多半是針對弱勢群體的,對於普通人他們會有高高在上地心理優勢,但是紈褲子弟之間,多半還能保持彬彬有禮的姿態,即使有所不合,多半也不會一見面就削人面子的。

    羅文想想自己在新蕪夠囂張了,沒想到過來一個比他還囂張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站在那裡有些發愣。

    比起在翟丹青面前就敢摸自己大腿的羅文,衛蘭覺得張恪還不是那麼討厭,雖然兩個人都讓她不喜歡,但是必須選一個的話,她只能選擇張。聽張這麼說,她站在那裡權衡了一下,就說道:「東西我不拿了,我跟你一起走……」也不敢看羅文,朝張恪追過去。

    張恪嘴角浮出一絲淺笑,停下來等衛蘭,他喜歡看女孩子穿牛仔褲的樣子,特別像衛蘭這種有著修長渾圓大腿的女孩子,將牛仔褲繃得緊緊的,有著異性的性感,他肆無忌憚的這樣看了幾眼,甚至還側過頭來看衛蘭給牛仔褲包緊的臀部,才回頭問翟丹青:「翟姐你呢,也一起吃中飯?」

    翟丹青見羅文臉色很差,怕他當場發作,心裡大喊倒霉,勉強笑了笑,說道:「我中午還有事情,就不了……」

    張恪也不去管翟丹青,想去拉衛蘭的手,給她巧妙的讓開,也便算了,走進樓裡,才將衛蘭支開:「新蕪的龍蝦與田螺很出名的,翟姐還不是要介紹一家店?你幫我打電話問一下,那家店能不能送外賣,錢不是問題。」

    衛蘭心裡有著剛脫狼窩又入虎口的忐忑,翟丹青沒有跟過來幫她應付,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就跑到服務台後面打電話去了。

    進了房間,許瑞平奇怪的問:「怎麼跑到新蕪爭風吃醋來了,你不怕給唐知道發飆?」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就得了,」張恪笑了笑,要在盡快新蕪市區選一處合適的住宅,她媽中午不會回賓館,對傅俊說,「早上讓你收著的報紙,你給老許看看。」

    許瑞平看過那篇報道新蕪城防江堤的長篇通訊,笑著說:「三十萬新蕪市民的生命長堤,好標題,呵呵,官樣文章,能打個八折就算完美了。」

    「不,問題比你想像中嚴重多了,」張恪嚴肅的說道,「我上午就跟傅俊去看過了,不需要專業的知識,就能看出城防江堤中存在嚴重的質量問題……標準的豆腐渣工程,江堤上有些硬化路面,甚至用手都能掰碎……」

    「看照片像水泥路面,」許瑞平有些難以置信的問,拿起報紙又仔細看了看照片,報道將一些財務數據也列出來,「造價倒是不低,你確定那是水泥路面?」

    「硬度甚至比不上三合土,這還只是看得到的部分,看不到江堤內部藏著什麼?」

    「外面那個羅文是副市長羅歸源的兒子?」許瑞平剛才有些恍然,不確定羅文在說什麼,「你故意找他的麻煩。」

    「是的,」張恪點點頭,「新蕪的情況比想像中複雜,城防江堤存在的問題,即使普通市民都在大肆的談論,為何整個新蕪市裡卻充耳不聞?市政府在江堤建成才半年,就又同意拔款重修江堤大道,重修後的江堤大道依舊問題重重。我看新蕪市存在派系傾軋那是肯定的,但是在某些官員很可能涉及嚴重的經濟問題時,又一致的採取官官相護的態度,相互包庇、裝聾作啞,這是為什麼?我們這時候公正無私的將這問題捅出來,會有什麼結果?很可能是站到大部分新蕪官員的對立面去,我老子還要在這個官場混下去,得罪這個體系裡的絕大多數人可不行。這件事能不能袖手不管?我說服不了自己,有些事情無能為力,但總不能視而不見。左右權衡,我要讓整件事看起來像內部矛盾,只是爭風吃醋而已:羅文得罪了我,我就要整他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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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3章 紈褲子弟



稍有些正義感的人遇到新蕪城防江堤這樣的事,都憤不平的,有人會憤而檢舉,有人會權衡利弊,但是張恪心裡動的這番心思,給許瑞平的感覺是:他之前找老頭子商量過?

    在許瑞平的眼睛裡,他父親許鴻伯是那種有著正義感,卻又非常狡猾的人,難怪老頭子這麼稱讚他?

    張恪與許鴻伯九四年入秋就在陳妃蓉家的酒館相遇,之後許多事情都依賴許鴻伯在背後促成,要說有一個能認識到他骨子的人,那非許鴻伯莫屬。許鴻伯才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眼看過來,就能搜腸刮肚的將一個人裡裡外外的看個透徹。

    這兩年,許瑞平倒沒有與張恪深交的機會,張恪有時借下棋的由頭來找他父親許鴻伯商量事情,他都要迴避的,倒是後來接觸多了,也漸漸知道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然而種種都不及他父親許鴻伯昨晚上告訴他的那般詳細,他父親昨天在電話裡最後跟他說:「這時代變遷,每隔一段時間總要出一個奇人物的。」

    張恪將心裡的打算說出來,又對傅俊說:「你給馬海龍打個電話,讓他帶兩個人過來,太子爺要火拚,總不能墜了聲勢。」

    傅俊點點頭,張恪沒說的那層意思他也能明白,新蕪官面上比海州還要黑,還要明目張膽,有預備總比沒預備好。

    翟丹青先說中午有事,吃飯的時候又出現了。羅文早就含著一肚子怨恨走了,她還是放心不下衛蘭。

    翟丹青擔憂羅文會有地反應,吃飯時會情不自禁的靠著桌子,對於她這種大胸脯的女人來說,她這個姿勢,就像把乳房放在桌上一樣。

    張恪問翟丹青:「翟姐,上午陪我去江堤,是不是很累了?」

    「啊……」翟丹青詫異張恪突然問這句話,「沒有很累。陪恪少逛新蕪怎麼會累呢?」

    「翟姐盡會挑人喜歡聽的話說,」張恪撇嘴笑了笑,目光落在翟丹青領口微露出來的雪白乳肌上,「聽說大胸脯的女孩子人累了喜歡將這個……」張恪手托到胸前比劃了兩下。「將這個擱桌子上,見翟姐這樣,我還以為翟姐上午陪我逛江堤很累呢。」

    「啊!」任翟丹青世俗圓滑,讓張恪這麼一說。都忍不住紅潮飛上臉頰,嬌媚得很,她忙將身體靠椅背上,平時頗為這傲人的胸部自豪。此時恨不得捶兩下讓乳房癟下去,聽著對面三個男人曖昧的笑聲,又羞又惱。偏偏張的眼睛還肆無忌憚地盯著她領口看。都禁不住要伸手遮掩一下。想她周遊新蕪的達官貴人之間這些年,哪裡有現在這麼手足無措的時候?偏偏衛蘭聽了張恪這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真是讓她無地自容,側頭瞪了衛蘭一眼。衛蘭合掌求饒,眼睛裡滿是無辜,卻又藏不住笑意。這頓飯,翟丹青只得躬著背含著胸吃,除了初中時因為大胸脯給同學笑過,翟丹青到現在還沒有因為這個自卑過,想不到張恪小小年紀竟會說這麼油嘴滑舌的話,還真是混世魔王一個。

    回到辦公室裡,衛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翟丹青作勢要撕她地嘴:「氣死了,活到現在卻給一個毛頭小孩調戲,你這小騷貨,還有臉笑,還不為了你不給他佔便宜,我至於受這分氣?」

    「對不起,對不起……」衛蘭想扳起臉,憋了五秒鐘又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誰讓翟姐你這裡這麼引人矚目,我要是男人也會盯著看不離。」

    「你個妮子,你這裡沒給男人揉過,」翟丹青抓住衛蘭,在她還不成規模的胸口揉了兩把「給男人一揉,也會催肥似的長成我這樣,你就知道苦惱了……」

    「翟姐……」衛蘭俏臉通紅的從翟丹青地手裡掙扎出來,給翟丹青揉著胸口,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未經男人開墾過的身體總是異常的敏感。

    翟丹青做一個慵懶地姿式,高挺微顫的胸部異常誘人,還算是少女的衛蘭都忍不住會覺得十分地好看,偏偏張恪還有心思拿來取笑。

    翟丹青說道:「我翟丹青也算識人無數,也沒有見過這樣地……」翟丹青想了一會兒,卻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張恪才好,「你自己要小心些,不

    單獨近身地機會,要是你這個小騷蹄子自己發浪貼上辦法了。」

    「翟姐才會像小騷蹄子發浪貼上去,」衛蘭回嘴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翟姐羞是會羞地,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毫無保留的滿面羞紅過……」

    翟丹青笑著要去撕衛蘭的嘴,衛蘭咯咯笑著躲開了。

    ###############################################################

    梁格珍下午趕了回來,說是決定買下前些天看中的房子,有不錯的裝潢不說,開發商還贈送全套的家俱,拉著張恪去看房子,原來是小區的樣本房,剩下不多的幾套之一,家俱、電器什麼的,也是齊全的,拎包就能住進去。在省城選購房子時反覆比較了好幾家才定下來,這邊居住的時間可能會很長,老媽這麼快就下決心,恨不得這兩天就搬過去,大概是覺得早些搬出這家賓館為好,其他女孩子倒也罷了,漂亮是漂亮些,但大多心機單純,惟有翟丹青眉角含春,是個很會利用自身先天優勢的女人,會讓其他女人感覺到威脅的。

    張恪只要新蕪的家選在遠離江堤的地方就好,老媽選中的房子,他不是很滿意,但是在新蕪這地方要在短時間裡找到滿意的住處很難,還是先順老媽的心搬過來再慢慢找房子。

    晚上市委書江上元與市委秘書長錢文貴請他們一家吃飯,雖然是在招待賓館裡吃飯,翟丹青並沒有機會列席,只是席間來敬了一次酒,張心想翟丹青未必是江上元的人,不然在這種場所,作為市委、市政府招待處的負責人陪同一下是很正常的,不過翟丹青年輕輕就坐到賓館總經理的位子,總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

    席間,梁格珍說這邊的房子已經安排好,這兩天就搬出去。本來他們一家的住房該是由市裡安排的,錢文貴有些意外,江上元說道:「新蕪幹部的住房條件正在改善,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住處,那市裡就偷一下懶,等下回一起搬到市裡正在建的新別墅裡,不用再搬一次家了。」

    不在老爸、老媽眼皮子底下,更有利於發揮,張恪只說有些朋友會到新蕪來玩,他還想繼續住在招待賓館裡。

    江上元笑著說:「都說賓至如歸,到新蕪就要有家的感覺,你們住的那套房,我看就專門留給你用,那個小衛人很靈巧,只要你人在新蕪,就讓小衛照顧你的生活,男孩子都比較粗心大意,需要一個細心的人照顧;歡迎你隨時帶著朋友到新蕪來玩啊……」

    江上元說話真討人喜歡,不曉得招待賓館有多少房間是專門招待「特殊的朋友」的,張恪正希望如此,也不管江上元這麼說是不是刻意的投他所好,倒是***臉色有些陰,好不容易熬到江上元他們離開,才數落張恪:「你要敢背著唐胡作非為,小心我幫她收拾你!」

    張恪聳聳肩,笑著說:「不要指桑罵槐,你說爸爸那小樣,還能翻出你的五指山?我真有朋友要過來。」

    馬海龍帶著兩個人九點鐘趕到新蕪,標準的保鏢打扮,黑衣黑褲,大熱天都不解一粒扣子,都是出身軍伍的漢子,站在那裡渾身就透出彪悍勁,在別人的眼裡跟黑社會沒兩樣。

    「他們過來做什麼?」梁格珍見得事情透著些詭異。

    「仕途險惡,爸爸要想很快在新蕪站穩腳跟沒那麼容易,總要鬧些事情出來讓新蕪的老爺們知道收斂。」

    梁格珍不管這些事,也管不著這些事,吩咐了兩聲,先回房間休息去,留他們在客廳裡商量事情。

    張恪將城防江堤的事情告訴他爸:「萬一要等洪汛來了,這城防江堤背後就是三十萬新蕪市民,一旦潰堤,後果不堪設想,會不會有人吃槍子且不說去,爸爸你既然到新蕪來任職,多少會受些影響……」

    「我受不受影響,倒不用管他,這種事絕不能姑息養奸!」張知行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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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4章 新蕪的新居



今年的汛期是趕不及了,只能求老天爺保佑不要出大說道,「我找馬海龍他們過來,就是想他們暗中調查,許哥還可以在這裡幫我們幾天。」

    現在已經是七月中,離汛期很近,根據氣象部門的預報,今年小江中上游的降水量處於歷年來的谷底,爆發洪災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能放寬些心,以後就不確定了,這樣的江堤,不要說浪沖水捲了,只要水位浸上來,都會很危險。

    張知行這才知道張恪將馬海龍調過來準備做什麼,說道:「城防江堤是新蕪市九五年十大為民工程之一,我在市政府裡查什麼資料都方便些……」

    「你那裡不要動什麼,」張恪說道,「你那裡一動就打草驚蛇,等我們先找到蛇的七寸再說。十大為民工程?」張恪笑了笑,嘴角浮出冷冷的淺笑,「我看是十大害民工程才對,這事能找到頭緒還早,我先下去找人給馬海龍他們安排房間。」

    馬海龍這次過來三個人兩部車,許瑞平與傅俊睡一個標間,還得給他們準備一個套間,方便說事情。

    這會兒已經過了十一點,走到樓下,服務台後面沒人,張恪去敲服務員住的房間門,衛蘭從裡面探出頭,手正扣領襟處的扣子,看見是張在敲門,心裡一慌,半片領襟從手裡滑落,露頸脖下一片雪白的豐肌,誘人之極。

    衛蘭背過身,感覺張恪有探過頭來看。手掩著領口慌手慌腳的忙了好一陣子才將扣子扣好,紅著臉問張恪什麼事。

    「值班表上今天晚上不是你輪休啊?」張恪奇怪地問。

    「白天請人代班,晚上要還人家……」衛蘭心裡抱怨的想著:上午還不是給你硬拽了去看什麼小江?

    「啊,這樣啊。」張懵然不覺,問衛蘭,「那怎麼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你,早知道你在這裡,就請你一起吃晚飯了,吃晚飯時。江書記還提到你。還有啊,新蕪晚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沒有?明天你陪我去看看。」

    聽著張恪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衛蘭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心想著是不是請幾天假在家裡散散心。看著張恪身後的馬海龍等人。黑衣黑褲的,跟黑社會似的,心裡想著:這些太子爺怎麼都是一個德性,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有權有勢似的。她聽翟丹青說過。張副市長剛過來三四天就在下裡河那邊地別墅區買了房子,這兩天就搬過去,但是這位張大公子似乎會繼續賴在賓館裡,市委書記江上元都說他們住的套房要一直給他們留著。這麼一個陰魂不散的人物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衛蘭提心吊膽的幫馬海龍他們去打開房間地門。

    ##################################################

    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過了便去找衛蘭,卻被告知衛蘭已經提前下班離開賓館。張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雖然衛蘭畏他如狼似虎。倒不是賓館裡每個女孩子都躲著他。與衛蘭一起在這棟樓值夜班的一個漂亮女孩子秦裕琴甚至暗示她可以跟張恪出去。

    張恪與秦裕琴調笑了一陣,約好晚上請她與衛蘭一起出去玩。首先她要衛蘭答應一起出去才行;上午陪她媽去新房子那裡。

    富通花苑別墅區位於環城河的北面,環城河又名下裡河,原是新蕪古城地護城河,別墅區就緊貼著環城河,還只剩下幾套樣板房在售,開發商有意贈送樣板房裡的全套家俱與家用電器,屬於拎包就能入住的房子,對急於搬出招待賓館的梁格珍來說,正是適合,其他細節地地方就無法講究了,昨天拉張恪粗粗看了一眼,就訂好合同付款。

    梁格珍今天拉張恪看房子裡有沒有細節的地方需要改善的,到新房子裡一看,竟然比昨天第一眼看上去還要滿意,不僅昨天提地幾個毛病都已經改善過來,還有許多他們沒注意地地方都做了好地改動,沒到中午的時候,就決定搬家。

    賓館這邊地行李不多,但是富通花苑的開發商新蕪市建築工程公司派來一輛奔馳、一輛三

    座麵包車來幫忙搬東西,新蕪市建築工程公司的總經自帶隊,一臉誠惶誠恐的搶著跟傅俊他們搬行李。

    在昨天訂定合同、一性次付足購房款之後進行物業登記時,王曉陽才知道新來的戶主竟是新近到新蕪上任的副市長張知行,而且市裡已經有決定,張知行將分管工業與企改辦。新蕪市建築工程公司不歸他管,但是工程公司正計劃改制,必定要過這一關,現在企業改制只是試點,名額有限,誰改誰不改,張知行說話很管用。王曉陽連夜讓人將別墅裡的家俱換了一套嶄新的,客廳裡的空調也把新科換成大金的,又讓工程部的主管領著人去別墅裡吹毛求疵的檢查一遍,一些五金配件、燈飾,有進品的,一律不計成本的馬上給換上。

    要是張副市長能過十天半個月再搬家,他有信心讓張副市長一家挑不出一點毛病出來,但是現在只能盡量補救,這時候只能站在梁格珍的附近陪著笑臉:「我們工作中存在過失,我要主動向張副市長跟梁姐檢討的,我們公司為了將最後一批別墅出售,搞了一個優惠活動,昨天工作人員一時疏忽,忘記跟梁組你提這茬,我今天過來主要是彌補過失,並請梁姐與張副市長嚴厲的批評我們……」

    張恪見他媽眼睛裡有些疑惑,大概給王曉陽的表演迷惑得信以為真,扯了扯她的衣角,提醒她已經佔了很大的便宜,這便宜沾不得。

    梁格珍心想頂多將那棟別墅白送,難道自己真還能白要?笑著說:「批評談不上,你們來幫忙搬家已經很感謝了,知行剛到新蕪,事情很忙,不然一定會過來感謝你們的。」

    新來的副市長一到新蕪就添置物業,家人又不加掩飾開著名車,王曉陽當然不信張知行會有多麼的清廉,心想他大概是剛到新蕪摸不清水深淺還放不開手腳,也沒必要這時候堅持將好處送出去。

    中午的時候,翟丹青代表賓館請了一頓飯,還讓這幾天負責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服務員一起拍照留念,張恪倒是提起要衛蘭一起來拍照,給翟丹青巧妙的轉開話題

    有這麼多「熱心」的人,張恪下午就沒有到新房子裡,他獨自開了一輛車,在新蕪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轉悠著。雖然沒有長時間的在這座城市裡生活過,但是從九八年到零一年,他都記不清到這城市裡來了多少趟,因為離省城不遠,因為陳寧比較戀家。

    不知不覺就轉到陳寧家住的新閘小區,張恪將車停在小區的門口,注視著進出小區的人,心想著會有一個容貌更稚氣的陳寧穿著格子長裙,在午後的陽光裡騎著自行車出現在眼前。

    張恪只想看一眼就走。

    「翟姐……」衛蘭捂著電話筒,生怕聲音稍稍大一些就會讓別人知道她躲在電話亭裡,卻又忍不住將頭伸出電話亭看那部停在小區門口的銀灰色VOLVO,F12345」,進出小區的人都會忍不住看一眼,「翟姐,現在怎麼辦?那混蛋就堵在我家小區門口,誰告訴他我家的地址的啊?」衛蘭又急又怕,都快哭出來了。

    「不會吧?」翟丹青也十分的詫異,想到有人告訴她秦裕琴上午跟張有說有笑,想必衛蘭家的地址是她說的,暗恨她破壞規矩,但是只要張一日在賓館住著,她只能當這回事沒發生過,「要不你先去我那裡?」

    「我怕我一走出電話亭就給他看見,」衛蘭帶著哭腔說,「我腿有些發軟。」

    「那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你要給他看見,千萬不要單獨跟他走。」翟丹青叮囑道,她也沒有見過哪個男人粘人這麼凶的,這個自以為家裡有權有勢的子弟,做起壞事來肆無忌憚,她都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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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5章 惹上黑社會



    衛蘭在電話亭裡不敢動彈,誰知道張恪會不會從後視鏡看著她媽媽提著一籃東西一瘸一拐的從小區門口走出來,天生短半截的雙腿走過來尤其的費勁,衛蘭只能這麼看著,心裡抱怨著:明知道腿腳不方便,還提什麼重東西啊!

    衛蘭她媽媽正要穿馬路到路對面去,遠處過來一輛桑塔納,拚命的按著喇叭,衛蘭她媽想要後退到路牙上,腿腳不方便,又給急躁的喇叭聲與越開越近卻不減速的轎車嚇著,在桑塔納錯身而過的那瞬間,腳踩到路邊一塊碎磚上沒站穩,人就倒了下來。

    「媽!」雖然看見她媽媽沒有給車碰到,衛蘭還是嚇了一跳,失聲叫了一下就要跑過去。

    張恪卻先她一步衝出車,一邊將摔倒的婦女扶起,問她有沒有受傷,眼睛卻盯著往遠處逃逸的桑塔那,手指那邊,大聲喝斥著讓開車的人將車停下來。

    既然給人看見,桑塔那在前方不遠處就倒了回來,一個穿短袖襯衫的、二十歲左右瘦高個青年從車裡下來,頭上染著此時還異常流行的黃毛,走過來看摔倒的人有沒有事。

    看到張恪衝出來,衛蘭下意識的就收住腳步,猶豫著是走過去,還是躲回電話亭裡,看著她媽撐著站起來,伸了伸腿,說道:「沒有事,沒有事。」才放下心來,她也看見沒有碰到。

    路上的人還想過來圍觀,見沒什麼事。走了半途就又回去了。

    開桑塔那地青年見沒有撞到人,放下一顆心,卻暴跳如雷的指著衛蘭她媽破口大罵:「老爛貨,腳短一截就不要到馬路上來找死,馬路不是給你們這些殘廢走的……」

    衛蘭聽了氣憤,想上前幫她媽理論,明明那人野蠻開車,卻將過失推到別人頭上,還拿這樣的言語羞辱她媽。等她往前走了兩步。卻看見張突然暴起抓住那青年遮住耳朵的黃毛。

    黃毛青年破口大罵了幾句,旁人有人看不過去:「是你差點撞上人家,你怎麼可以怪人家?」

    「操你媽的,你媽是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上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黃毛青年指著路人的鼻子破口罵道。

    張恪正慶幸沒出車禍就好,沒有想到黃毛青年會破口大罵,他都給黃毛青年罵蒙了。發了一會兒愣,回過神就一把揪住那青年的黃毛,「我知道你媽是誰!」猛然拽著黃毛拉到衛蘭她媽跟前,「知不知道尊老愛幼。知道在馬路上應該怎麼開車?」見黃毛青年還想掙扎,將他的身子撥了前面,揪緊他地頭髮。手肘抵住他的背。不讓他揮舞的手抓到自己。卻又猛踹黃毛青年的小腿肚子;黃毛青年痛得嗷嗷直叫。

    見這裡又有人打起架來,以為沒有好戲可看地人就又都圍了上來。黃毛青年野蠻開車又破口大罵的樣子給好些人看見,見他給張恪揪住頭髮踹小腿腳子慘叫,自然沒有人同情他,都大聲叫好,甚至還有人上去踹兩腳。

    什麼叫仗勢欺人,眾情激憤,張恪相信這小子不敢還手,便鬆開手不再揪他的頭髮,揪那青年的衣領,教訓道:「開輛破桑塔納就不要在路上得瑟,」「啪」地扇了黃毛青年兩大耳刮子,看著他嘴角出血才住手,「別人不能走,這馬路難道是給你這些垃圾走的?」

    黃毛青年看到周圍好些人都虎視眈眈的要過來揍他一頓,沒敢還手,嘴巴卻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有種不要走。」

    「操,」張恪拽著他的衣領拖過馬路,將他地頭按到他車的車牌前:「我還真不想知道你是誰,認清這車牌,我在這裡等你一個小時,看你有沒有種來。」然後猛然將他推開,又追上去踹了他屁股一腿,「屁股上的腳印不要擦,等會兒少踹你一腳!」讓他開車離去。

    打了電話告訴傅俊他們自己在哪裡,見那瘸腳婦人正在眾人幫助下將散落地毛刷子拾到籃子裡去,張恪心想她或許是拎這籃東西到哪個地方去擺地攤地,探出頭問她:「大媽,你要去哪裡,我開車送你過去。」

    「謝謝你了,不用了,我就在

    市場擺著攤,人多,你這車子也進不去。小伙子,那個人是街上地青皮流氓,你一個外地人在這裡要吃虧的。」衛蘭她媽費勁地將籃子挎到腰間,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張恪也沒有堅持送她,手機響了,是傅俊要他隨時保持聯絡,便鑽進車廂等傅俊他們來匯合。

    「媽……」衛蘭等她媽走到電話亭才走出來喊她。

    「啊!你怎麼在這裡?你在這裡沒看見你媽差點給撞死?」

    衛蘭滿臉羞愧,沒敢回話,將籃子接過去,回頭看了一眼,還是怕給張看見,雖說動不動就出手打人,還是紈褲子弟才會有暴躁的脾氣,但是心裡對張恪卻沒有一開始那麼厭惡,畢竟張恪是因為她媽媽才跟人家起爭執的。

    ########################################################

    「衛蘭……」翟丹青剛到,沒看見剛才的一幕,看見衛蘭攙著她媽要進菜市場的那個小巷子,頭伸出車窗喊衛蘭。

    「丹青找你有事,你去忙,我自己進去。」

    衛蘭將籃子遞給她媽,鑽進翟丹青的車裡。

    「張恪還在不在?」翟丹青問。

    「那兒,」衛蘭指著遠處的車,「他剛剛在那裡跟人打架,他還在那裡等被他打的人找幫用過來繼續打架……」

    「這種人跑到哪裡都會惹是生非的,讓他吃些虧也好,狗咬狗而已,我們在這裡看一會兒好戲……」

    衛蘭將她媽差點給撞的事情說給翟丹青聽,翟丹青冷笑道:「你確定他不認識你媽?你以為秦裕琴不會將你媽腿有毛病的事情告訴他?」

    「秦裕琴?」

    「那個小騷貨,一早上跟張恪混在一起,你家住這裡,也只有她會說出來。」

    衛蘭對張恪剛有的那麼一點點好感也開始動搖了。

    翟丹青將車子停到巷子裡,只露出車前身,能看見小區門口的銀灰色VOLVO。

    起了風,天陰了下來,衛蘭頭伸出車窗外看了看天,轉眼間就像要下雨的樣子。

    「他真在那裡等啊?」衛蘭多少心裡有些不安,她挺害怕鬥毆的場面,「要不讓他不要再等了。」

    「你去啊,你一去他就不會再等了。」翟丹青笑著說,「看來這小子對你真挺上心的,他吃過中飯就一個人開車出來,到現在有三個小時了……」

    聽翟丹青這麼說,衛蘭就不說話了。

    一部福特,一部帕薩特從街角拐過來,一前一後與銀灰色VOLVO停在同一條線上,傅俊、馬海龍與另兩名保鏢走出來,分別守住銀灰色VOLV的四隻門。

    翟丹青撇嘴笑了笑,說道:「人家可不用你擔心,你以為十幾二十個混混能是這幾個專業保鏢的對手?就算來幾十上百的混混,又能怎麼樣,人家馬上就把武警給調過來……」心裡又覺得奇怪,比起張知行的身份,他兒子的擺場未必太大了一些。

    有人在外面敲車窗,打斷翟丹青的思路。

    「翟姐……」外面的人隔著車玻璃喚她。

    見是附近街區上的大混混,翟丹青搖下車窗:「什麼事,你怎麼在這裡?」見那人眼睛亂瞟,頭要往裡探,罵了一句,「看什麼看,戳瞎你的眼!」

    那人嘿然一笑,說道:「聽說羅副市長的兒子追小衛挺緊的,我就想看看小衛現在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我還想問翟姐怎麼在這裡,是不是聽到消息,太子爺給外地佬打了,過來看好戲?」

    「太子爺?」翟丹青知道被張恪暴打的那黃毛青年也沒那麼簡單,「誰家小子?」

    「斌老子的兒子劉欣,剛放暑假從澳洲回來,這附近沒多少人認識他,所以他才吃這虧。」

    「你們是過來架勢的吧?」翟丹青探出頭看看,巷子裡還站著些人,「你們知道是誰打了劉斌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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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w55535 於 2009-11-1 07:54 PM 編輯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6章 陌路的相逢



一只胳臂紋著刺青的漢子聽翟丹青問他知不知道動手打那人的身份,他啐了一口唾液,說道:「操,這麼牛叉的車牌,昨天又很牛叉的跟翟姐一起逛江堤,翟姐當新蕪有北京那麼大啊!誰不知道是剛來副市長的兒子?」他苦著臉說,「可是太子爺不識輕重,不依不僥,我們是給趕上架子的鴨子,可是今天斌老大上天雲山燒香,手機又不通,正派人去找,這裡只能先這麼應付著。」

    翟丹青嘖嘖有聲的咂了咂嘴,回頭對衛蘭笑著說:「看到沒有,這才是有水準的狗咬狗,不過張恪這只瘋狗比較兇惡而已,其他狗不敢撲上去咬他。」

    站在外面的那個漢子聽翟丹青說的這麼難聽,也只有肚子罵兩句,臉上尷尬的笑了笑,站在一旁不再自討沒趣。

    天淅淅瀝瀝的下起雨,翟丹青見巷子裡的青皮混混越來越多,不僅巷子裡,外面街上都站著些混混,也學人家穿著黑衣黑褲,卻沒有人敢上去挑釁,只覺得好笑,越是這樣,越是長了張恪的氣焰,這消息傳出來,至少新蕪市沒有一個人敢碰張恪半根毫毛。

    厭惡與這些人藏同一條巷子裡,翟丹青將車開了出去,停在離銀灰色VOLVO稍近的一個楊樹下,有好些青皮混混站在樹下避雨,翟丹青出來還特別換了一輛車,又給人擋著,不怕給張恪他們看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都站了一街的混混了,卻沒有動靜。打個哈欠,對衛蘭笑著說:「夠無聊地吧?就當看戲吧,新蕪啥時候有這麼精彩的場面,這左右的混混得有上百人了吧。」雨滴落在車前玻璃上,碎成雨花,傅俊、馬海龍等四人又分別鑽進福特與帕薩特車子裡避雨。

    雨漸漸大了,這左右的混混們又不敢擅自離開,有地方躲雨還好,有人就站在樹下。雖然枝繁葉茂,但是雨大了起來,還有大顆的雨滴落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恪坐著的那輛銀灰色的VOLVO也毫無動靜。翟丹青也覺得奇怪,難道張恪不曉得這裡雖然聚集了很多混混,但是沒有人敢動他?她側頭看了衛蘭一眼,笑著說:「張恪明知道這裡的混混都知道他地身份不會對他怎麼樣。他還在這裡浪費時間,爭風吃酣鬧出這麼大動靜,你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要是我就跟他玩一玩。」

    「昨天人家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誇你地胸部大。」衛蘭反唇相譏,神態之間卻有些嬌媚。

    翟丹青眼睛毒。笑著說:「你該不會動心了吧,小騷蹄子發騷了。」

    「翟姐才發騷呢。」衛蘭咯咯笑著說。

    衛蘭也難免有一般女孩子都有的虛榮心,起先厭惡張恪不假。但是看到他為她媽媽給欺負的事對流氓大打出手。心裡的厭惡就開始動搖了。看到張為了等自己,在小區門口前後等了有四個小時。多少有些感動,就算知道像張恪這些高幹子弟習慣玩弄女孩子,也會忍不住想他或許對我是認真地。

    衛蘭這麼遐想著,從街拐角走來一對少女、少男,各撐著一把傘,經過翟丹青的車子時,男孩子感覺小區門口的氛圍有些異常,對女孩子說:「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女孩子撲哧笑著說:「黑社會火拚吧。」

    旁邊黑社會的人都沒臉嚇唬兩小孩,慚愧地裝作沒聽見扭過頭去。

    翟丹青坐在車裡聽了也撲哧一笑,見那女孩子才十六七歲左右,唇紅齒白,紮著馬尾辮,穿著格子長裙,清麗脫俗,悠然自得的撐著傘走在雨裡,彷彿一朵潔白無暇的白蓮逐水而來,即使身為女人,都會忍不住給她清新動人地面容打動。

    「怎麼你們小區裡盡出你這樣地禍水……」翟丹青笑著對衛蘭說。

    「翟姐才是禍水,這話我可不止聽一個人說過,」衛蘭往外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子啊,剛剛搬到我們小區地……」

    女孩子、男孩子隨意往前走,對身邊的異常也不大在意,往前走了幾米,女孩子突然停下來,轉身看著男孩子。衛蘭還在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見女孩子將左腳抬了抬了,她左腳地鞋帶子鬆了,女孩子也不說話,就看著自己

    ,原來是想那個男孩幫她繫鞋帶子。

    翟丹青說:「我要是那個男孩子,就幫她繫鞋帶子。」

    衛蘭說道:「這麼多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我才不像翟姐你這麼發騷呢。」

    「下著雨,女孩子撐著傘,又穿著長裙,不方便彎下腰來繫鞋帶。」翟丹青說道。

    等了好久,男孩子都沒有勇氣當著眾人的面幫女孩子系鞋,女孩子都有些傷心了。衛蘭心裡想要是男孩子幫女孩子系鞋,那張恪再約自己就陪他出去一次。

    就這一刻,前面靜寂了好像有半個世紀之久的銀灰色VOLVO車門突然打開了,張恪鑽出車來,看向這邊,衛蘭嚇了一跳:「他會不會看見我們了?」

    翟丹青將車窗搖上一些。

    張恪暴露在雨中,凝視著這邊,看他的神情有些僵直;傅俊、馬海龍等四名保鏢都下了車,紛紛撐開傘要過去幫張恪擋雨。

    女孩子沒有看到那邊的異常,還在等男孩子在雨中幫她繫鞋帶子。

    張恪不等傅俊他們幫撐傘,突然疾步走來,眼睛死死盯著這裡,衛蘭心慌得很,砰砰的亂跳起來,不曉得當張恪打開車門凝視著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

    張恪在雨中的步子很大,傅俊、馬海龍都有些跟不上,那女孩子側頭看過去,笑著對男孩子說:「那人好怪,有人幫他打傘,他寧可淋雨!」

    看著張恪義無反顧的走來,翟丹青都有些緊張。

    那些守住屋簷下、樹下的混混也讓張恪突然的動作嚇住了,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人家是衙內,是政府,黑社會有幾兩膽子敢跟政府對抗?打都是白給打的,連醫藥費都沒有賠,除了後退,難道真還去打?

    女孩子看著周圍的一大群都後退,嬌笑著說:「他們都好奇怪啊,好像遇到混世魔王一樣……」又看了看疾步走來的張恪,「他是混世魔王?」嬌笑著,笑聲在雨裡彷彿清脆的雨鈴。頃刻間,女孩子、男孩子周圍的人像流入下水道的雨水一樣,消失掉了。女孩子還惦記著鬆掉的鞋帶子,左腳又抬了抬,示意男孩子幫她系鞋子,男孩子還是不好意思,何況還有一撥人朝他們走來,他猶豫著是不是拉著女孩子讓一讓:「我們到邊上去吧。」

    「為什麼要到邊上去,路這麼寬,他正好會撞上我嗎?」

    翟丹青心裡想:女孩子要是不讓開,張恪要是不變向,走路也會撞到人。張沒有變向,那一瞬間,讓所有人都傻了眼,張恪在那裡女孩子身前蹲下來,撿起散在雨水中的鞋帶,側頭對那男孩子說:「下著雨,她撐著傘,又穿著長裙,不方便彎下腰來繫鞋帶,你應該幫她的……」

    男孩子吃驚的站在那裡,女孩俏臉有些微紅,不好意思,想收回腿,卻像給定身魔定住在那裡一樣,手裡的傘都歪了一邊。傅俊、馬海龍走上去,傘高高舉起,剛好將女孩子與張恪罩在裡面。

    就在眾人都傻了眼的注視中,張恪幫女孩子繫好鞋帶,又檢查了另一隻鞋,那神情彷彿是在確認蹦蹦跳跳一百年都不可能鬆開了,他才站起來,抿著嘴,眼睛裡卻有哀傷的神色,又毫無預兆的轉過頭走掉。

    傅俊、馬海龍他們四個人追過去給張恪打傘擋住雨。

    等張恪走遠了,那女孩子才回神似的說道:「這個人好怪。」

    男孩子也為自己剛才失態羞愧,掩飾的說:「傻子吧……」

    「就算傻子也很可愛,他幫我繫鞋帶呢。」

    翟丹青看到張恪頭也不回的鑽進車裡,看著銀灰色的VOLVO緩緩啟動,與福特、帕薩特並行往遠處的街道開去,彷彿張恪在這裡等候了一下午,只是為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子系一下鞋帶,回想張恪幫女孩子繫鞋帶時的凝重表情,突然覺得心裡堵得慌,有一種很悲傷的感覺在心間流淌。

    衛蘭也是傻了似的坐在那裡,看著三部車消失在茫茫的雨中。還有一街的混混都惘然失措的站在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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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7章 少女之心

    等張恪他們駕車消失在茫茫雨中很久。翟丹青才回過神來。為心間剛剛體會到地那股淡淡悲傷的情緒而感到不可思議,輕罵了一聲:「神經病!」卻不曉得她是在罵自己,還是罵張恪。

    「真是風流到根子裡去了。有閒工夫走過來幫人家繫鞋帶。切……」翟丹青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哧笑了一聲,見衛蘭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你該不會真動心了吧?不值得地,你看。這種人啊,明明在這裡來等你地。看到漂亮女孩子卻又忍不住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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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8章 人民專政的威力

    彷彿從死中活過來。有著將要窒息地感覺,張恪才從水裡伸出頭來,大口的喘息著。雖然身體裡有著無窮無盡地精疲力竭。還是要振作起來。

    從浴盆裡站起來。看著鏡中地自己一夜地工夫,竟有些削瘦了。將頭髮擦了半干。穿好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已經看了一眼,該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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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79章 借勢立威

 這棟樓的過道正對著夕陽垂落的方向,衛蘭坐在服務台前,凝視著玻璃門外、林梢之上金紅色的夕陽。

 “他還沒有下樓?”翟丹青推門走進來,身上披著金紅色的夕陽光芒,眉宇間壓著些憂慮,豐腴而妖媚的臉龐多少有些凝重。

 “嗯,他與傅俊一直沒有下過樓,其他三個人出去卻一直沒有回來過。”衛蘭雖然不是空白紙一般的無知少女,但也是一個很傾向于相信自己直覺的女孩子,所以一直沒有事情看得多嚴重,“外面發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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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380章 橫刀奪愛


張恪回新房子裡吃晚飯,也不方便在他媽面前聊在新蕪情,給抓在家裡打掃衛生,差不多到時間才坐車出小區趕到東片的皇后夜總會。

    車在皇后夜總會附近的路口稍等了片刻,雖然新蕪的經濟不怎麼樣,但在皇后邊上還有幾家看上去相當不錯的咖啡廳;片刻之後,馬海龍開車載了秦裕琴過來。

    秦裕琴精緻打扮過,雖然稱上不絕色,但是面容姣美,體態豐約,淺咖啡色的高跟鞋、肉色網絲、牛仔半裙與淺綠色的人物畫像短袖T恤倒也合體,倒非一般庸脂俗粉能比,總之男人帶著出去不會覺得丟臉就是了,看得出她不是一次兩次涉足這種地方,只是眼睛裡又是驚喜又是惶惑的神情倒也知道收斂。

    從外面看,皇后夜總會佔了這座大樓的地下一層與地上三層,地下一層為迪廳,地上三層為TV,,.u也稱得上大型娛樂場,新蕪的經濟雖然在省裡排位較靠後,有錢人的享受倒不是差其他地方.難怪這裡號稱聚集新蕪權貴。

    大門早由侍應生從裡面打開,裡面迪廳的門也打開著,左手邊有樓梯可以上樓,張恪站在門外,淡然的凝視大門之內燈紅酒綠的世界,從嵌在牆壁的裝飾鏡上可以看見最裡面跳鋼管、穿獸皮的女孩的雪白大腿。一般人站到這個門口都會忍不住進去看一看的。

    張恪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也沒說要不要進去。穿著白色長袖襯衫地侍應生雖然手腕處露出一角刺青,卻恭敬的等著張恪,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急躁與不耐煩,倒是走在他們後面的女孩很不耐煩的說:「進不進去啊,堵門口跟牌位似的……」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子口德不行,長相真是不錯,小嘴抿著,似乎對張恪一幫人堵在門口很是不滿。本說過來惹是生非,聽到有人吐出這麼挑釁的話,早應該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但是對象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張倒不忍心下手,往邊上讓了一步,給這女孩子先進去。

    「哼……」女孩子鼻翼朝張恪皺皺,輕盈的拾階而上。穿著紅色地露背裝,背肌異常的柔嫩光滑,雖然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女,背部卻有著十分的性感。細腰將折地感覺,雪紡紗褶皺短裙,露出光潔纖細的大腿誘人之極。立即將身邊的秦裕琴給比了下去;張恪嘖嘖的咂著嘴。要是皇后夜總會地女孩子能有兩三個這樣的檔次。那生意想不火爆都不行。

    女孩子進了大門,沒有進迪廳。而是折身上了樓梯,張恪毫不猶豫的跟在後面,上樓梯時能看見那女孩子短裙下包著結實小臀的白色內褲,未能完全包裹住地臀瓣微微的溢出,要不是內褲折邊較厚,幾乎看不出雪白的臀肉與棉質內褲有絲差地色差,十分肉感。

    「看夠沒有!」女孩子扶著拐角樓梯回頭惱火地瞪著張恪,好像張再看她就會將腳上地紅色高跟鞋脫下來砸他臉上,對張恪身邊的秦裕琴與四個彪形大漢視若無睹。

    「你要覺得我跟在你後面只是為了偷看你小巧結實地美麗臀部,那請你先走,我們等會兒再上樓。」張恪依著扶手,撇嘴笑了笑,英俊邪魅的臉給人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色狼!」那女孩低聲罵了一句,手壓著臀上的裙擺,飛快的上了樓。

    張恪當著她的面調戲別的女孩子,秦裕琴多少有些尷尬,卻很溫順的沒有任何不滿意的表示。

    二樓樓梯口竟掛著一名「皇后商務會所」的銘牌,門口站立著兩排穿著略緊身旗袍的迎賓小姐,開叉很高,裡面沒有穿絲襪,白生生的大腿很是晃人眼,大堂是個下沉式舞池,中間擺著一組回形沙發,小姐多半在舞池裡或立或坐,都著制式的粉紅帶著些淺金色裝飾的紗麗薄裙,燈光不暗,能看見裙中的肉色,即使眼神不濟,那薄裙下擺也很短,站立著勉強包住臀部,要是哪個小姐單膝跪在沙發上,能清楚看見裡面的丁字內褲。舞池四周有迴廊,繞著迴廊走一圈,舞池裡的小姐大多看在眼裡,倒不像其他地方要到包廂裡挑小姐。

    經過一個包廂,探頭往裡看了兩眼,只看見兩個小姐爬到沙發上扭動,有一個將裙子高

    ,露出幾乎全裸的雪白的臀部,倒有三隻手在上面游

    張恪大力的敲了敲門,提醒裡面人注意風化,兩名客人只當警察臨檢,嚇得幾乎將爬到身上跳艷舞的小姐丟掉,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才心虛的打開門探頭看看,張恪他們已經走到別處。

    旁邊的少爺看了,只當作沒看見。

    要是別人就當自己是軟柿子給你捏,捏起來倒沒有勁了,進包廂,酒水點心大概能便宜到以市場價結算,那過來還有什麼意思?沿著迴廊走了一圈,沒看見剛才上樓時遇到的女孩子,心想或許不是這裡的小姐,張恪正失望著要去樓下的迪廳湊熱鬧,那女孩子從旁邊的一間包廂衝出來,裡面探出一隻手抓住她。

    「你放開手,我過來陪你們喝酒,摸胸摸屁股可以,就對那事沒興趣。你的手扣什麼扣,你不會回家扣你老娘去?」

    張恪心頭暴寒,這也是新蕪的女孩子?探頭想看看裡面都是什麼人,在門口抓住女孩手臂的小青年二十歲不到的樣子,樣子卻十分兇惡,看見張恪探頭來看,瞪了他一眼,破口就罵:「看你媽……啊!」

    小青年底下一個字還沒有吐出口就讓傅俊一把揪住後腦勺的頭髮整張臉砸門玻璃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就聽見整塊鋼化磨砂玻璃嘩拉的碎在地上。

    傅俊鬆開手,那青年摀住臉蹲下來慘叫,鮮血從手指間滲出來,張蹲下去掰開他的手指,見他的左臉頰骨有些碎,心想傅俊拿捏的力道還真是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問道:「幸好你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不然就不是這麼輕鬆就讓你走了,還是啊,要尊重女孩子,想摸哪裡,也要看看人家女孩子配不配合,再說這裡也不是做愛的好地方。」拿手指在小青年的臉上碎處捻了捻,見這小子眼睛斂著,臉雖然在躲,卻沒有再叫疼,暗道:今晚有戲。

    「他給你多少錢,我都雙倍付你,我只要你陪我喝酒,摸胸、摸屁股都不要……」張恪攬著女孩子的腰,邪氣的笑了笑,看著包廂裡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指著他說,「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找人把你丟出去?」

    女孩子倒沒有想到張恪這夥人一言不合就出手見血,張恪的身子擠過來,手摟著她的腰,心裡有些惶恐,無助的看著包廂裡的青年扶著給打碎臉的那個走了出去。見給打碎臉的那人始終沒有回頭來看一眼,張未免有些失望,摟著女孩子的腰子半推半擠的將她帶進包廂。

    看著張恪像蜜蜂粘花似的粘著那女孩子,秦裕琴已經後悔今晚出來了。

    ###################################################

    「蔡局長的兒子蔡軍跟他的女伴剛好出包廂就衝撞了張恪,給打碎臉趕走了,不過他的女伴給張恪強拉進包廂,這事怎麼辦?」陶建辛在迴廊盡頭看到剛才一幕,並沒有上前阻止,而是給頂樓的劉斌打電話。

    「蔡軍也是未曾吃過虧的二世祖,被打就算了,女人還給搶走了,這口氣怎麼都不可能忍下來的,我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你要盯緊一些,讓他們結怨就可以了,不要出大問題,不然還得是我們背黑禍。」

    「行,這事我知道。」陶建辛掛了電話,吩咐人去張恪的那個包廂裡招待,心想:最好這個二世祖在新蕪惹得神煩鬼厭,他們身上的壓力就輕多了。

    在迴廊對面的包廂,羅文正貼著包廂門上的玻璃往外看;他的同伴坐在沙發上,大腿上還騎著一個半裸的小姐,問他:「什麼事,外面有玻璃碎了,是不是有人在這裡打架?」手卻捨不得從小姐光滑的屁股上放下來,自然更不會跑到門口去看熱鬧。

    「沒什麼,新蕪又多了一個不可一世的傢伙!」羅文心裡奇怪的很:張恪不把嫩的跟鮮花蕊似的、還沒有開過苞的衛蘭帶出來玩,卻找了秦裕琴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小騷貨,莫非他還只是初嘗女人味道的初哥兒,不在意女伴是不是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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